虽然李慧说的隐晦,苏烈还是明白,这是丹阳县的灰色收入分润给陆信,陆信漏了一些给属下。现在陆信离职,自然人走茶凉,人家不搭理南城尉了。这陆信不行啊,地面上的话语权不够强啊。
心中思忖,嘴上却问:“此事本都尉已知晓,尉里可还有未决事务?”
李慧期期艾艾不敢回,孙通倒是痛快:“回大人,没了。”
苏烈倒听笑了,双眼眯起:“没了?你等竟如此干练?我南城尉承平如斯?”
李慧见状立马噗通一下子跪倒,其他几人一见,也赶忙跟着跪下。
李慧急急忙忙的回话:“都尉恕罪。在下等无能,我南城尉册定五百人,现实在籍共三百四十人,于这南城辖界无异杯水车薪,且南城为百官居所,公卿无数。因位卑职弱,陆大人为求安稳,便将该管诸事尽付建康,丹阳。已三年矣。将军也乐见其成。”
苏烈都听愣了。来之前听王世虎说南城尉清闲度日,他还不大信。好歹也算暴力机关啊,还靠吃斋念佛过日子?现在是真开了眼。
当下温和了态度,向着几人呵呵一笑:“诸位快快请起,本都尉不过是随便问问话,大可不必如此,以后我堂上可不许再跪了。”
诸人口称多谢都尉,依言站起。
李慧又抹了一把脸,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剧烈跳动。刚才都尉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问问话,倒像是要杀杀人似的。吓得李慧以为都尉要斩将立威呢,要不哪能跪那么快。
苏烈看向几个校尉,挑着最壮实的张文秀校尉问:“张校尉,营中将士现下如何?可有操演?”
张文秀抱拳行礼:“回都尉,因饷银之事,士卒确有怨言,但也都明白,不过是晚发些。现下除困窘些,尚无大碍。操演之事,已一年多不曾进行了。”
苏烈笑起来,“陛下洪福,我大梁承平日久,我等也跟着沾光啊,走吧,看看咱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