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他从王道申手里拿过那杯酒,伸手揽住了王道申的脖子,嘴唇擦着王道申的耳朵过去,他慢慢的说:“干爹,我当然是要陪刘董喝的。”
萧寒的唇仅仅是擦过了王道申的耳垂,然而,从暴发户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萧寒含住了王道申的耳垂,他看着萧寒薄薄红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萧寒那张嘴唇整的简直是太性感了。
萧寒紧贴着的王道申,他把胳膊放下来的时候,摆着腰在王道申的身上蹭了蹭,瞬间,萧寒觉出王道申的僵硬了。萧寒对这个效果十分满意。
萧寒举着酒杯对暴发户说:“刘董,我不懂事,敬你。”萧寒举杯,先干为敬。萧寒喝完,马上用伸手挡住了嘴,一副被酒呛住了模样。他慢慢的把含在嘴里的酒吐在了毛衣袖子上,还装作咳嗽了两声。
美人都干了,暴发户立马也就干了,还骄傲的把空酒杯展示给萧寒看:“干。”
王道申盯着萧寒,他慢慢的说:“很好。”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对谁说的。王道申说:“我们嘉宁酒量不济,麻烦刘董照顾一下,我先失陪了,博阳在那儿等我。”
萧寒顺着王道申的目光看过去,他看见王明其的舅舅的站在他们二十来米的地方正和什么人说这话。王道申朝着那边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回头看过来,恰巧回眸一笑。机缘巧合。
王道申把萧寒送进了一堆五花肉的口里,就潇洒的朝着博阳过去了。
王道申一走,暴发户就亟不可待的抓住了萧寒的手往自己的肥脸上蹭:“你也叫我一声干爹,你叫那声干爹挠的我心里痒痒,我的心肝,你可真是迷死人了,快叫一声干爹。”
萧寒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他冷静的看着暴发户急色的模样。他说:“想让我叫你一声干爹,你这不是要和我干爹平起平坐了。”萧寒顿了顿:“但是也不是不可以,刘董,我头晕,我可是真不会喝酒,你来我扶我一把,我不想在这儿了,我们去外面。”
暴发户看萧寒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拿的那杯酒里有什么助性药。这样的酒会里,到了下半场,酒里多多少少都会掺一些东西,或者是浅淡的迷,药,或者是不太烈的春,药,图的就是助个兴,逗个乐子。
暴发户赶紧把萧寒扶住了,他伸手在萧寒的腰上捏了一把:“你个小妖精,出去了让你叫干爹叫个够。”萧寒胃里烧的很,他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吐到眼前这团子五花肉上。
萧寒忍了。他忍耐着将手搭在暴发户的肩上,慢慢的远离这个表面光鲜,不可明宣,又分外荒诞淫逸的世界。
到了停车场,暴发户让萧寒靠在车上,自己去开车门,他想先来场车震快餐也不错,等到了宾馆在慢慢品尝。
萧寒站了起来,他走到暴发户的身后,抬脚就朝着暴发户踹了过去,一脚把暴发户的上半身踹进了车里。他冷静的站在暴发户的身后,抬脚又踹了几脚。
暴发户哎哟的一声:“谁他妈踹老子,谁。”他扭过头去,就看见萧寒站在他的身后,冷着一张脸,盯着他。暴发户有点不可置信:“你不是头晕吗?”
萧寒冷着脸看着他,他的目光冷冽,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他矮下身躯,站在车门那儿说:“爱谁谁,老子不陪你们玩了,我没那个义务。”暴发户张嘴想骂,想着萧寒的干爹是谁,又生生忍了。
萧寒啪的把车门合上,拎着外套似乎也觉不出冷来,朝着停车场外走去。萧寒走了两步,就看见施游顶着一脑袋紫毛拎着个红酒瓶子冲过来了。他站在一边等着施游冲过来叫住他:“干嘛去。”
施游拎着红酒瓶子扬了扬:“削你个脑花,老子刚转回去,就看你跟头猪相依为命走了,沈嘉宁,你够贱啊,咱们俩可真是双贱合并啊。”
萧寒一见施游就想乐,他忍不住逗施游:“我练的是上贱,从来不练下贱。”
施游:“你还和我贫。”
萧寒朝着施游摊开手:“说真的,我净身出户,终于不再死扒着一个老鳏夫,你愿不愿意收留我?”
施游惊了:“真的?”
萧寒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身份证和几张红票子:“喏,这是我全部的家产,王道申把我送给一只猪让我绝望了,他严重歧视了我的审美。”
施游抓了抓他的紫毛:“草,沈家哥哥哟,你彻底颠覆你在我心目中白斩鸡的形象,瞬间威武了,住我那儿可以,你他妈不能再说我睡觉的地方还没你撒尿的地方大,再这么说,我就让你大街上撒尿去。”
萧寒笑了,他问:“我说过?”
施游:“你说过。”
萧寒:“我不记得了。”
施游:“草,失忆什么的万能灵药啊,你欠我钱你不记得了吧。”
萧寒:“真不记得了。”
施游拔了红酒瓶子的塞子,咕嘟咽了一大口,招呼萧寒:“走啊,都他妈半夜了,不跟这群孙子全魔乱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