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毒师确实医术高超,三两下便给魏景池正好了骨,然后又为他敷上了特制药膏。只是他突然发现,魏景池体内,有两种极其高明的毒药。
这毒,一下子便引起了他的兴趣,西域毒师用无比蹩脚的汉话,问道:“你的毒,体内,谁下的,给你。”
魏景池不确定自己是否中毒,但是一想到那些时日,与苏婉晴及几个通房丫鬟的疯狂,以及事后的无力。也能猜到,自己可能是中毒了。
而另一种毒是什么?还有就是谁下的问题,他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是谁下的毒。
但是魏景池想,既然这个西域毒师对下毒的人感兴趣,那自己便可以利用这一点,借机为自己解毒。
于是魏景池道:“虽然不知是谁给我下毒,但如果您能帮我把毒解开,那么下毒的人就会再次出现。
另外能不能顺便问一下,我体内的两种毒。分别是什么?中毒后会有什么症状。”
毒师能听懂他的话,但不是很会表达,不过,他为了能找到这个用毒高手,就算再费事也要说:
“一种,绝子药,不举症状。二种,经脉全断,站起来,再不能。没关系,我能解,但是要帮我,你引出下毒的人。”
西域毒师的语序虽然混乱,但还是能听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听到自己中的毒后,魏景池比毒师更想知道是谁给自己下的毒。
于是,二人简单地达成了共识。毒师决定常驻府中,专心为魏景池解毒。而太子那边几次三番来找,毒师干脆都不做理睬。
外宅
这一段时间里,太子,皇后,云家,动作频频。无一不是为了给朗家和溪纪舟布局。只要太子一天不倒,他们就不能放松警惕。
考虑到之后会有更多事情,需要经常见面商议。朗星月的提议在两个院子之间,开一扇暗门,如此更方便往来。
溪纪舟觉得这办法很好,便立刻命鹤北动工,让他务必在一天之内弄好。
朗星月很自然地在溪纪舟着蹭了饭。然后一同来到书房,说起正事来。溪纪舟先将审问定国公府奴仆所得信息,说给朗星月听:
“大厨房中,有一个主厨,和一个帮厨招认,二夫人葛氏两年前给他们一张食谱单子,指使他们务必按照菜单,给大夫人做膳食。
两个厨子也是懂些食物相克的,他们一早便看出了食谱的问题。但是因为贪心葛氏给的银子,便装作不知。
还有大夫人房中的贴身丫鬟,也是收了二夫人的银子,从两年前开始,便将葛氏给的熏香,每天在大夫人用饭时点上。”
这些事虽然朗星月早已知道,但是当她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被气得怒目切齿。恨不得将这些背主的东西,敲骨食髓。
一想到母亲每天,都在吃着如同毒药的食物,心痛和自责就要将她淹没了。父亲,兄长不在了,是她没有照顾好母亲,她不孝。
溪纪舟继续说着:“老夫人身边一个二等丫鬟招认,刘氏每月都会去一座外宅,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这个人可能会些医术,因为他经常给老夫人把脉。还会在刘氏离开的时候,给大夫人抓些调理身体的药带回去。
丫鬟曾多次跟老夫人去过那个外宅。那宅子里,还住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少爷,就是刘氏那个关在大牢的侄子。
我已经将那宅子,以及宅子里进出的所有人,都监视起来了,至于他们的身份,还在查证,只知道那疑似郎中的男子,是与刘氏一同入京的。”
朗星月听到这个消息,抬眸对上溪纪舟的视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一种猜测。
难怪朗二爷从外貌到性格,没有一点随了老国公。
难怪朗星月觉得刘氏的侄子,与朗二爷如此相像。
难怪当年,刘氏的肚子那般争气,只一次便怀上了。原来是背着老国公跟野男人借的种。
朗星月此刻只觉胸中气闷,更气她污了祖父的一世英名。祖父祖母青梅竹马,成亲之后更是感情甚笃。如果没刘氏这个搅屎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不过不要紧,好戏不怕晚,没有人做了缺德事不用受报的。想到此处,朗星月带着怒意地道:
“我一会让青魂,再给究查卫送个人过去。刘氏当年在祖父过世后,拿出一份管家代笔的遗书。
我现在怀疑那份遗书,根本就是刘氏伪造的,但我需要拿到确切证据。”
溪纪舟点点头,又观察着朗星月的脸色,见小姑娘虽然生气,但仍然眸色清明,才放心地继续道:
“朗二爷身边的一个小厮招供,每次大姑婆过府后,朗二爷都会去如意酒楼,与吏部侍郎见上一面。至于说的什么,小厮不知。
但是,他见过朗二爷身边的亲随,曾经夜里偷偷潜入朗三爷的院子,具体干什么去了,小厮也不知。”
等溪纪舟将审讯的消息都说完了,朗星月也说出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