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礼闻言凑近,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吹了吹。
“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姜娆点头,睫羽上挂着细碎的泪珠。
陆宴礼伸手,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要不要喊个医生给你重新处理一下?”
姜娆摇头,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劲腰。
“阿礼,你知道吗?来之前我给你打了电话,接电话的人说你中了枪伤,还生死不明,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怕吗?”
陆宴礼摸了摸她的头,低声,“我知道。”
姜娆仰头看他,“你既然知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受伤了?”
陆宴礼没吭声。
姜娆喉间哽咽了一分,掀开被子,一边拽他的衣服,一边解他的纽扣。
陆宴礼眉梢轻挑,故意逗弄她一句,“我还是病人,你如此直接地扒我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姜娆没应他,自顾自地解着他的纽扣,有些急切。
“子弹打你哪了,我要看看。”
她说着,解完所有的纽扣将病号服一把敞开。
只见男人的心口处,有一道因为枪伤留下的伤口,现在被纱布包缠住。
隐隐约约的还能看见上面渗出来点点血迹。
姜娆吸了吸气,眼眶再次变得通红,“你这心口以前就被刺过一刀,现在又挨了一枪,也不知道你之后还有几条命够你造的。”
“肯定特别疼吧?”
她伸手,想去碰一碰他的伤口,但她又不敢,怕会把他碰疼了。
陆宴礼微微笑,沉声,“不疼。”
姜娆带了一点心疼的意味,嗔瞪他,“说实话,不许哄我。”
陆宴礼握她发凉的小手,与其十指紧扣,深眸看她,“真不疼,因为有你心疼,我心里很甜。”
“原来挨枪子也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
闻言,姜娆耳朵红了一瞬,“净瞎扯。”
接着,她将他的病号服给合上,重新给他系着纽扣。
陆宴礼眼底含着笑,揽上她的腰肢,向她靠近,“亲一亲,我好的更快。”
这种时候,姜娆自然顺着他,仰头,主动吻在他寒凉泛白的薄唇上。
陆宴礼轻笑一声,闭眼,回吻住她。
姜娆浓密的睫羽颤了一瞬,小手揪着他的衣摆,甘愿承接他的一切吻势。
陆宴礼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吻的热烈,吻的忘情。
好久,两人相互依偎着,依旧吻的难舍难分。
咔——
“宴哥,你身体怎么样了?我和泽哥来看你了!”
徐明和叶泽不知里面的情况,直接笑着推门而入。
姜娆听到动静,眸子一缩。
接着,她与男人紧急停住吻势,低头,直往他的怀里躲。
陆宴礼吻的很是意犹未尽,突然被打断,心里还有些不爽。
他掀起被子将女人盖好,抬眸看向门口,面上似笑非笑,“我身体挺好,你们来的真巧。”
门口的两人见到这一幕,直接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徐明溜出来一条指缝,扫了一眼男人半敞开的病号服,尴尬一笑,“宴哥,你这才刚手术没多久,不太好这么刺激的吧?”
此话一出,陆宴礼眼尾轻轻一挑。
一旁的叶泽听了,直接拉着徐明往外面拽,“抱歉,你们继续,我们第二天再进来看你!”
下一瞬,门被“啪”的一声紧紧关上。
陆宴礼视线收回来,掀开被子的一角。
姜娆探出来一个脑袋,红了脸,俨然一副受惊的小兔模样。
陆宴礼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他们不会再进来了。”
姜娆点头,从被子里钻出来,重新靠在男人的怀里,给他系着纽扣。
“没亲够,再亲一亲好吗?”
陆宴礼突然凑近,高挺的鼻尖剐蹭着她的脸颊。
姜娆觉得痒,身子轻轻一颤。
咔——
突然,门再次被打开。
姜娆耳朵一震,下意识掀开被子钻进去。
一来二去,陆宴礼脸色阴沉了下来,抬眸望去,“你们到底有事没事?”
徐明单手捂着眼睛进来,将手里的一个黑色保温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是我跟泽哥一开始给你熬的汤,补气血的。”
“完事了,你你喝点。”
“滚!”
陆宴礼有些不耐烦,沉冷一声。
徐明点头,捂着眼睛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这次,姜娆缩在被子里,久久不肯出来。
陆宴礼有些无奈,去扯被子,“乖,再不出来的话,你可要闷坏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