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镇北王府中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她虽然过目不忘,可这么一张脸,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另一边,雪朦胧和穆臻言一起应酬,雪朦胧是为打听京城情况,穆臻言单纯是为了陪着她左右,而上官天儿则是没话找话,一直将话题往雪朦胧身上引,而穆臻宇也态度格外暧昧,跟吃错了药似的。
上官天儿端着酒杯,举杯朝着雪朦胧和穆臻言,笑着道,“公主,原来世子才是公主你心心念念的好儿郎,那会儿京城之中盛传你和二公子是一对儿,咱们私下里都以为公主你会和二公子玉成好事儿呢。”
上官太尉本来正在和穆臻宇说这话,闻言,不禁蹙眉,低喝一声,“天儿,不得无礼。”
“啊,我好像是说错话了,世子,真是对不住,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上官天儿面上挂着抱歉的微笑,可眸中却明显盛着得意之色,“是我不对,我胡说了几句,世子,你别放在心上才是。”
说罢,她连忙举杯饮下,“我先干为敬,算是道歉了。”
说是道歉,不如说是变相地挑拨离间,不管穆臻言知不知道那些传言,近日庆功宴上北地要臣及其家眷都在座上,方才上官天儿的音量并不小,有心人自然能听得到
,这对穆臻言兄弟/包括她的名声都不好。
雪朦胧微微嗤了一声,“太尉之女本为京城第一才女,本宫在闺中经常听母后夸奖于你,可近日得见,也觉得不过如此,上官天儿,说话不过脑子,可不是一杯酒酒能解决的。”
上官天儿脸色一变,本来以为雪朦胧嫁到北地,性格会有所收敛,没有想到她还是这般嚣张跋扈,出口丝毫不顾及他人想法和面子,这种唯我独尊的即视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公主也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出阁之后,这性格也和当初如出一辙呢。”上官天儿丝毫没有惧怕神色,如今雪朦胧身在北地,没有帝后太子袒护,她什么都不是,甚至还是北地的眼中钉肉中刺,要对付她,简直太容易了。
“拜公主所赐,这第一才女的称号,我早就丢掉了。”上官天儿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公主殿下,您临走之前都不忘送我这儿时同窗一份大礼,这种挂念,真是让人感动不已。”
上官太尉不痛不痒地呵斥一句,“天儿,够了,你喝醉了。世子,公主,小女不胜酒力,开始胡说八道,望公主和世子见谅。”
雪朦胧笑着没有说话,穆臻言却微微蹙眉,“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传言不可尽信。”
这话,分明是顺着雪朦胧的意思在讽刺上官天儿不堪才女之名,若是上官天儿刚刚还能冷静地说话,现在好像一句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不禁恼道:“这么多年不见,世子还是和当初一样,唯公主马首是瞻哪。不过,当初世子你还是公主殿下的预备面首,没有想到几年过去,世子竟然成了驸马爷,还真是可喜可贺。”
旁听者面色不禁微微一变,当初镇北王被迫将穆臻言送到京城做质子,某种意义而言,这是北地的耻辱。穆臻言在京城定然过得不如意,可他重回北地之后,却是只字不提京城中事,众人只当他安全就好,谁知竟然还有这么一遭?
若是寻常男子以公主面首为荣,那如同穆臻言这样的高官之子,便是奇耻大辱,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困于宫墙床帐之间?
就连上面的镇北王也不禁由上官天儿口中的‘往事’而蹙眉,神情不悦,而众人放在雪朦胧身上的目光,更是不善。
雪朦胧轻笑一声,“儿时在上书房,这面首戏言好像就是从那些个不安好心的人嘴里传出来的。倒是平白辱没了本宫对世子的一片真心。”
穆臻言含笑与她对视,“公主,说起这等戏言,我还要
谢谢公主当初慧眼识英,英雄救美,收了我当你小弟,将我护在你羽翼之下,这才免了许多麻烦。”
顿了顿,穆臻言笑着看向脸色难看的上官天儿,好似刚刚想到什么一般,惊呼一声,“上官小姐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幼年在上书房时,上官小姐还险些害得我被关在小黑屋被蛇咬,导致我现在对蛇都有些心有余悸。”
众人听着他好似戏言一般,执着雪朦胧的手,柔情似水道:“那时还多亏公主担忧,解救我于水火之中,现在想来,有些感情大抵是命中注定的吧。”
穆臻宇看着两人柔情似水的模样,不禁握紧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无声的灌进肚子里,身侧的丫鬟眸光闪烁,不动声色地给他添酒。
上官天儿偷鸡不成蚀把米,脸色变得愈发难堪,被太尉瞪了好几眼,这才讪讪道,“幼年不懂事,那一次失言误会,也让天儿抱憾终身。”
穆臻言和雪朦胧都没有搭理她,刻意把人晾着,而穆臻宇却忽的轻笑一声,“原来大哥你和公主,上官小姐都曾是同窗,还发生过这么多趣事,真是让人羡慕,年少气盛的时候,谁还没有做过几件荒唐事儿?”
“世事变幻无常,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