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臻言脸色一变,当即顾不得许多,甚至连门都来不及进,径直飞窗而入,墨色世子服的纹绣盘云衣角在空气中划过凌厉弧度,“放开她。”
一片凌乱的床塌上,穆臻宇俯身要去亲雪朦胧,而雪朦胧手腕处的划痕,鲜血淋漓,是她刚刚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故意弄伤自己的。
中了五媚散,还能有这样的残存理智,穆臻言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他飞快出手将穆臻宇劈晕,把人丢了出去,“冷曦,把二公子送回自己院子里。”
冷曦愣了一下,随即看着浑身泛红的男子,脸色更冷,“是,世子。”顿了顿,她低声道,“属下会让人守着这里,谁也不能靠近。”
穆臻言面不改色地抱着雪朦胧从门口出去,窗户被他撞坏,明显不能在这里干什么,他紧紧抱着雪朦胧,低声安抚,“别怕,我这就让人去找小六。”
穆臻言话音刚落,按照便有一道身影离开,按照吩咐去找小六。
可穆臻言心里清楚,他这话,也不知道是
在安慰谁,九幽说的没错:鬼手毒老的毒,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解药,眼下,只有一个办法能为雪朦胧解毒。
可……
穆臻言想到她刚刚烈性地划破自己胳膊也不愿承欢的模样,不禁心生胆寒:若是他碰了她,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雪朦胧却是嗅到穆臻言身上熟悉气味,不禁心安下来,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抱紧了穆臻言的脖颈,低声道,“好疼……”
穆臻言将她抱到偏院房间,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本想转身去寻药包扎,却被雪朦胧握住了手腕,“穆臻言……我好难受。”
这声音娇软如水,仿佛寒冬之后,在暖春之中浸润过后似的,暖入人心,酸软至极,险些让穆臻言都没忍住。
“十一,你忍一忍……”穆臻言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难得的红了面颊,将她自己撕开的衣襟稍微拢上,指尖却在穆臻宇留下的吻痕上流连不去,眸色深沉。
“唔哈……好难受。”雪朦胧最初的疼痛过后,药性又猛的上来,
甚至变本加厉,方才还能认得出穆臻言来,现在,只能闻到周围诱人的男性气息,在引诱她靠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去身体的难受。
雪朦胧七手八脚的去剥他的衣服,穆臻言隐忍地痛苦,额头渐渐青筋暴起,不断地安抚她躁动的气息,“十一,你忍一下,很快小六就来了。”
他一边抗拒,一边又忍不住顺从,浑身被她撩得起了火,好像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置身于火炉之中,大火熊熊燃烧,他原本清醒的理智也所剩不多了。
穆臻言看着她娇美容颜,她的唇流连不去,好似在品尝美食一般,爱不释手,又像是贪心的孩子,怎么要都要不够。
穆臻言不禁苦笑:想他游走于花街柳巷之间数年,早已是人尽皆知的风流世子,桃花韵事说来都能成书,念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的。
多年来,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要他不想,哪怕是九天仙女娇媚入怀,他亦然能够保持绝对的理智,与对方谈笑风生,调情
作乐。
可从来没有一刻像是这样一般,全然没有理智的存在,只想化作豺狼虎豹,将怀中女子狠狠拆吃入腹,彻底拥有她。
“十一,你看看我是谁。”穆臻言抓住她的小手,额头青筋跳了跳,极力隐忍,“我是谁?”
雪朦胧哪里还看得到人,现在不管是谁躺在她床上,她都能毫不犹豫地下口,这药太烈了。
她不依不饶地像是个孩子,手被穆臻言握着不能动弹,便执拗地去吻他的唇,苦涩的药物似有若无地在两人唇齿之间流转,雪朦胧皱了皱眉,“苦……”
她退缩着,却不想男子一改方才被动局面,翻身将她揽入怀中,“乖,我来。”
那苦味,是刚刚他给龙飞月喂药的时候留下的,虽然是事急从权,可此刻面对雪朦胧单纯妩媚的模样,他忽的有些心虚。
往常可以面不改色地当着她的面说些‘三妻四妾’,‘理所应当’的言论,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即便雪朦胧不出声责备,也没有冷脸相待,他依旧有些不自
在,甚至更紧迫切地想要洗清那些药味,好像这样,就能让那些藏在心里的心虚烟消云散一样。
“唔……”
“对不起对不起,十一,乖。”穆臻言如梦初醒,眸中灰暗之色散去,他连忙安抚她,忽的醋意十足道:“只他一个我便失控至此,若是换了面首三千……”
“十一,我错了。”
他以前说的那些话,大抵是因为根深蒂固的观念太过深刻,若真的让雪朦胧养了面首,他可做不到雪朦胧如今的淡定而处。
可想到雪朦胧的淡定或许就是因为不在乎,穆臻言又生了气性,手下动作粗鲁起来,若非是雪朦胧被药性控制了身体,这一下铁定能疼的昏死过去。
穆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