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镇北王府并无反心,因为现在的镇北王还没有换人,现在的镇北世子也是他穆臻言,所以他可以保证镇北王府没有反心。
“所以,穆臻宇有反心,对不对?”
这样一来,就能说得通了。
穆臻宇想要得到北地的势力,就要铲除镇北王和穆臻言,这又谈何容易?
若是仅凭他一人之力,怕是终此一生都不可能。
可若是以上官家为桥梁,借匈奴之手杀人,他再顺其自然地继任镇北王之位,北地定人是一呼百应。
届时,他呼声高涨,再加上上官家的势力,苦心筹谋一番,未必没有可能逼向京都。
“这么简单的道理,九哥怎么可能不懂?”雪朦胧咬牙,“难道他会不知道北地对朝廷的威胁有多大?他难道会看不出穆臻宇和上官家的野心?”
穆臻言松开手心,微微闭了闭眼睛,看向不知明的黑暗处,“因为他相信,上官家和北地的势力,最后都会是他夺位的助力。”
他转过身,“上官琪回京之后,就把二女上官惜儿嫁给了九王爷为正妃,如今九王府和上官家已经是亲家了。”
雪朦胧攥紧了手心,“怎么会这
样?他分明是被上官家利用了。”
“太子受宠,朝中太子党势力根深蒂固,再加上……”他看着她的眼睛,眸光闪了闪,“京中盛传,世子和公主恩爱无双,而公主是太子一母同胞的胞妹,当初公主殿下忽然下嫁北地,定然是抱着为太子收揽新势力的心思。所以此时……想必北地穆府的势力,已经被太子殿下收入囊中了。”
雪朦胧脸色变了一下,不禁握紧了拳头,“胡说八道!”
“公主,若非是如此,你为何……会选择放弃京城繁华?”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
“可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喜欢我吗?公主殿下扪心自问,你哪一点表现得像是喜欢我了?”
“你!”雪朦胧有些恼羞成怒,“你不要转移视线话题。”
“我言尽于此。”
他转身,“再多的消息,多说无益,需要公主自己想清楚才行。我说的,公主也不一定相信。”
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雪朦胧才觉得有些冷,冬风从窗口吹进来,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九哥,难道真的和上官家联手,做
出这种通敌叛国的事情了吗?
大沥朝二十八年,大沥朝都城。
匈奴与北地穆家军胶着日久,形势严峻,恰逢冬日,匈奴在大沥朝边境讨不得好,便分散兵力攻打北方游牧民族敕勒川塬。
敕勒川塬首领川野上书帝求救,愿以公主西格尔和亲,以视诚意。
是日,春花灿烂,阳光暖人心扉。
闻说,敕勒川塬第一美人西格尔近日将入京和亲,皇城楼市林立,大街小巷上吆喝不断,谁也没有想到,这敕勒川塬王族的马车就这么低调的入了城。
马车行入都城,大街上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后众人寻声望去,纷纷兴奋不已。
印着敕勒川塬格桑花印记的马车没有想象中的奢华精致,随行队伍也没有多么浩浩荡荡,传说中的第一美人西格尔公主发丝微乱,微风袭来,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微微闭上了眼睛:终究还是逃不过啊。
苏芩穿着黑色铠甲,样貌周正,他打马而来,见西格尔此番容色,诧异之色一闪而过,“公主可还安然无恙?”
轿子旁的丫头悄悄唤了一声轿子里失神的女子,“公主,大
沥朝太子殿下派人来接了。”
西格尔很快平静下来,扬声道:“无碍,只是车队路遇阻碍,生了些事端,劳烦大人走一趟了。”
苏芩不卑不亢,“公主不管有何遭遇,殿下定会为公主主持公道。”他开了车队,率先道,“公主,殿下已在东宫设宴,迎接公主。”
敕勒川塬不过是游牧民族部落,自然不可与大沥朝泱泱大国相比,所以即便西格尔是公主,也不需要雪芮亲自前来相迎。
只不过,西格尔此行是为和亲,请求大沥朝庇佑备受匈奴骚扰的敕勒川塬,皇帝明知道西格尔代表的意义,还安排了太子迎接,看来差不多已经确定了和亲人选了。
目送着西格尔的马车远入宫城,众人哗然:“这西格尔公主真是第一美人啊,跟咱们这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各有千秋,这美人一颦一笑都让人魂牵梦绕。”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道:“你说,这公主到底会选择谁和亲?”
“谁都好,总归是艳福不浅。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依旧可见美貌,敕勒川塬的女子果真与我大沥朝不同,多了些民族风情。”有些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