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琪摇头:“皇上,此人行踪诡异,微臣无能,中了奸人计谋……”
“这字迹……”昭武帝拧眉,对大太监低语一番,大太监领命下去。
太子表情高深莫测,九王爷示意大理寺卿,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不多时,大太监取来一方诗书,是上次宫宴之上,穆臻言留下的墨宝,皇帝叫来德高望重的太府大人鉴别,发现这两者字迹相同。
“如你所说,这送密信,挑拨离间之人,是驸马?”昭武帝问。
上官琪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不瞒皇上,世子和微臣小婿穆臻宇素有不合,小女幼年不懂事,层和世子有些过节,上次往北地一行,世子颇多阻碍,却不料……世子竟然想如此陷害老夫!”
昭武帝怒声道:“宣穆臻言上殿!”
雪芮缓膝跪下:“父皇,世子昨夜为救十一,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现在还昏迷未醒。”
顿了顿,“按照上官大人所言,世子陷害你刺杀本宫,如何那些刺客见了本宫,仍旧对本宫狠下杀手?还有,上官大人尽管可以将刺杀本宫之事推给世子,那勾结匈奴,出卖禹城,导致民不聊生的罪名,上官大人又打算推给谁?”
“太子殿下,老臣不懂殿下何意?”上官琪扬声道:“太子殿下莫要被奸人蒙蔽,中了他人的圈套。”
雪芮冷笑:就算是他现在对穆臻言无法全心信任,可至少这上官琪这老狐狸的话,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父皇容禀,此次儿臣遭遇匈奴人刺杀,重伤为一医者所救,本该早日回归东宫,不让父皇担心。可皆因世子从禹城被出卖一事洞察先机,察觉京城中有匈奴探子潜伏,暗中和我朝官员勾结,儿臣为了引蛇出洞,故而潜伏不出。若是世子真如上官大人所言,岂不是自打嘴巴?”
上官琪不料太子
居然会为穆臻言说话!
毕竟朝廷和北地关系紧张,也不是一日两日,他就是抓住昭武帝这般心态,所以才将脏水泼到穆臻言身上。
太子位居东宫,自然知道穆臻言对北地的重要性,就连昭武帝都草率地要宣穆臻言入宫,算是隐晦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太子居然这个时候站出来为穆臻言说话?
岂不是和皇帝对着干?
皇帝的眼神讳莫如深,“哦?居然有此事?”
雪芮道:“正是有世子和十一提醒,匈奴密探青娘才会落网,大理寺前夜遇袭,有人想要暗杀青娘,幸亏十一棋高一着,将青娘换出来,审讯得到禹城失利的真相。”
既然提起的青娘,细查下去,林美人一事自然保不住,那么牵扯出九王爷是必然的。
大理寺卿连忙站出来:“皇上,太子殿下所言非虚,这青娘犯事收押大理寺监牢,本该择日提审,谁知前夜突然遇袭……是微臣看护不力,没成想这青娘居然是匈奴奸细!”
上官琪看着大理寺卿,目光落在雪冀身上,终于明了:雪冀这是要放弃他了?
“皇上!”上官琪扣头,“微臣断然不会勾结匈奴,出卖禹城啊!微臣……”
“父皇……儿臣请求,传匈奴奸细青娘上殿。”雪芮打断他的话。
上官琪还要说话,却见雪冀站出来,神色凝重:“父皇,儿臣也有一言上奏。”
昭武帝看过来:“说。”
“虽然上官大人是儿臣岳父,但是涉及家国安危,儿臣不敢有所隐瞒。”雪冀言辞凿凿:“太子殿下所言,上官琪勾结匈奴,出卖禹城一事属实。”
满朝文武哗然一片。
上官琪脸色一白,面色不善:“九王爷!”
“抱歉了上官大人,家国大义面前,本王也不能计较个人得失了。”雪冀让人宣上官羽上殿,看着这个往日自己不重
视的小女儿,上官琪脸色发青:“你来做什么?”
上官羽微微一笑:“自然是来揭发爹爹的忤逆之举。”
上官羽将上官琪如何暗中勾结布局,联合匈奴收归禹城,意图挑拨朝廷和北地的关系,如何筹谋算计九王爷和太子的事情一五一十都陈述明白:
“皇上,臣女在家中不受重视,因为无意进入密室听到弟弟和爹爹谋划刺杀太子,并且嫁祸九王爷一事,故而……害怕忐忑,又一直不敢说。可臣女在九王府照顾二姐,亲眼目睹九王爷为太子失踪一事殚精竭虑,实为兄弟典范。臣女再思及家中姐妹兄弟勾心斗角,实在不忍心九王爷蒙受不白之冤,故而鼓起勇气上殿告御状,纵然一死也无憾了。”
上官琪还未曾来得及发难,便见雪冀跪下求情:“父皇,上官羽深明大义,顾全大局,未曾与上官一族谋逆之辈同流合污,实在为大义女子,请父皇饶恕她莽撞之罪。”
上官琪气的咬牙切齿:“九王爷,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禹城为何会失守?还不是九王爷你闻说世子同十一公主鹣鲽情深,害怕镇北王府的势力收归太子殿下所有,所以才制造禹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