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九跪下:“您对世子太过盲目信任了。如今太子殿下被幽禁,九王爷虎视眈眈,朝中一片混乱,北地还有一群狼子野心的人看着京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
“小九!”雪朦胧抓紧了自己的手腕,浑身都在轻微地发抖,可她极力抑制住这种反应,心中烦躁不已:“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随意污蔑世子,他是本宫的驸马。”
小九垂眸,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公主,证据在你手上了不是吗?也许那封密信已经被你毁了,可你心里有数。您还记得当初嫁到北地的初衷吗?您还记得为了您……丧命的十二吗?”
雪朦胧后退一步,震惊地看着她:“你记恨穆臻言,对不对?十二的死,你算在了他头上吗?”
小九抿唇,眼神凉薄:“奴婢不会公私不分,若是世子殿下清清白白,对公主您真心实意,奴婢认为十二为保护公主,死得其所。可若是世子狼子野心,公主却视而不见,奴婢为十二觉得不值得。”
这话,算得上是很重了。
小九是几个丫头里,她最为信任的,办事能力高,有大局观,又是父皇当初看中的出色影卫,她一直看重这个丫头,虽然她面冷,可对待她这个主子,却是极好的。
她潜意识也将这几个丫头当作里亲人,份量即便不比父皇母后太子哥哥重,也是不轻的。
小九这么说,一句‘公私不分’,让雪朦胧的脸火辣辣地疼:“小九,本宫并非是非不分……就当,就当是我最后的垂死挣扎吧,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不想把他想的那么丧心病狂。”
小九欲言又止,雪朦胧摆手:“若是没有他,现在本宫早就去阴曹地府和十二见面了,你又和谁说这些去?你若怀疑,便亲自去盯着世子,不被冷
风发现即可。本宫……不强求。”
小九黯然:“公主说到这个地步,奴婢如何敢去?”
雪朦胧僵了一下,转身:“那便不去,本宫心里有数。”
小九毕竟曾经是父皇的人,若是……
她想给穆臻言一个机会,一个,解释的机会。
所以,不能让小九跟过去的。
安仁医馆。
安白芷和白叔激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若说安白芷之前还刻意在穆臻言面前故作高冷,这会儿简直兴奋地像是个孩子。
“白叔,没错吧?是他吧?”
白叔捏着那块玉佩,将这一块玉佩和安白芷身上的玉佩放在一起,两块一模一样,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只有皇族圣女一脉的人才知道,这玉佩染了主子的血,白羽状的絮状物会呈现出‘圣’字——指代圣女。
安白芷这一块是利用历代圣女所用玉佩的剩余玉料所制的新玉佩,滴入指尖血,里头的字样是一个‘圣’字。
穆臻言没有犹豫,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果然也缓缓浮现了一个‘圣’字,和安白芷的玉佩毫无不同。
安白芷跳起来:“表哥,真的是你!可是……”她转过头问白叔:“不是说历代皇族公主所出,只是女子吗?为何……”
白叔无奈:“你是兴奋过度了不是?历代圣女的母亲为皇族公主,不管下嫁何人,所出都是女子,可圣女从未婚配,如何知道圣女所出也为女子?况且,前任圣女私逃出宫,婚配之人非我白羽国旺族子弟,本就变数颇多,其中因果猜不到。”
安白芷点点头,抓着穆臻言的手,兴奋道:“表哥,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原来在白羽国见到你的时候,我便觉得你生的好生面善,原来……”
穆臻言意外:“那时我用的是人皮面具,并非现在真容。”
安白
芷无奈一笑:“表哥,你莫非真当我傻?我虽然是白羽国圣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识人探物的本领却是一流的,你那日虽然戴了人皮面具,可我远远一眼就瞧出了破绽,且人无论如何变,这气息不是不会变的。当然了,这个是我的独门秘诀,你不懂得。”
穆臻言:“……”
心情很复杂。
“按照你们所言,我母亲,是白羽国圣女……”
还是私逃出宫来的!
“前圣女名唤白莲,与圣女母亲白荷为一对双生子,当初……其实二小姐身上也有白羽标记,只不过不如大小姐来得明显,所以……大小姐最后成了圣女,可这性格反倒是不如二小姐服帖。前圣女性格桀骜不驯,又一心向往外头的花花世界,好奇心甚重,从来不愿安于室内方寸之地。二小姐知道自己的姐姐为自己承担了一部分命运,所以最后一时鬼迷心窍,答应帮前圣女逃出宫去……”
白叔回忆道:“原本前圣女和二小姐说好,不过是出去见见花花世界,一年后祭祀大典便如期归来,期间就由相貌一致的二小姐假扮大小姐坐镇圣女殿,原本也无差错,谁承想前圣女一去不返,从此杳无音讯,祭祀大典之上,二小姐的身份被人揭穿,皇上震怒,派人四处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