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一处医馆,浮厝开始吩咐下人熬药,因为一份一份熬实在太耗时间,鬼医就准备一锅一锅熬,将卵虫分散到里面,然后在外面贴张横幅,写着治不好疫病,便分文不取。
顿时外面围了一圈人,低头交耳,犹豫不定。之前也说能治好疫病,但还不是病情加剧了。
而一些没钱买药的人,站在外面观望了片刻,便拖着残痛的身子走了进去,反正怎么来都是一死,还不如试试。
陆陆续续的,又有好多人进去。浮厝便让他们三天之后,再来一趟,若是没好,他愿意倒赔钱给他们。
病人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连忙说,肯定会来。
果然,三天之后,医馆门口站了一群人感激涕零,不少人妇人抹着眼泪说她们终于不用受这怪病折磨了。
因为这怪病,她们丈夫嫌弃她们,甚至有的将她们赶出了家门,所以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面容和身体,一时之间激动地直奔这来了。
浮厝站在他们前面高声说道:“公主听说城中瘟疫加剧,日夜劳累,派人一直找解决疫病的办法,这一切都是公主的功劳,老夫不敢居功。”
众人一听,
之前对公主的埋怨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雪朦胧的名声也又比之前高了许多。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城中得疫病的人几乎好了起来。
永胜看着奶奶愈发好起来的身子,每日都主动来看望公主,却发现公主的血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几乎每天都都躺着,甚少出来走动,仿佛染了很严重的风寒,连走路都需要小六姑娘扶着。
永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问神医怎么养好公主的身子,亲自熬些养身补气的药,但好像效果并不明显,公主还是如往常一样虚弱,脸色泛白。
然而,察觉到这个异样的,不止永胜,还有张副管事。
这几天,张副管事都不敢靠近,一直在假山处暗中观察,每天浮厝都要来两回,衣袖里像揣着什么东西,还关着门,两个婢女严加防守,仿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加上之前难以诊治的疫病突然好了起来,又不见雪朦胧手下有其他动作,这一切,都要张副管事加深了怀疑,愈发觉得雪朦胧肯定在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他一定要监视她,找出她的证据,让她身败名裂。
张副管事狠戾一笑,一双幽
沉的老眸如同暗中的蛇毒般,狠狠盯着木兰苑的方向。
大约过了两日,城中的疫病已经彻底解决,雪朦胧不用再喂母蛊,气色比之前也好了很多。
小六看着她凝脂般的手腕突然多出来的疤痕,不由心疼地拧紧了眉,只还好府上有祛疤的膏药,否则,多美的一双手,岂不是毁了。
雪朦胧倒不在乎般,连看都没怎么看它,只关心城中的百姓和穆臻言的消息。
过了这么久了,穆臻言竟然一丝消息都没,不由让雪朦胧心中多了一丝担忧和不安。
“公主,你躺了这么多日,要不要出去走走?”小六一边帮她穿衣,一边说道。
雪朦胧想了片刻,点头嗯了一句:“也好,本宫是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若是再不出去,恐怕也会引起有心之人怀疑了。
张副管事从大早上就藏在暗处,守了一个时辰,冷得他手指都僵硬了,终于看到了雪朦胧的身影,她被人扶着,跟十五说了一句什么,便朝别院走了出去。
好机会,张副管事老眸狠眯了一下,然后退了出去,随便找了一个以前自己手下的下人,塞给他十两银子,吩
咐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引走十五。
下人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泛光,连忙应了下来。
张副管事冷笑一下,然后又藏到另一处暗处,看着下人脸色焦急,哭着说了些什么,便将十五带走了。
张副管事暗喜,立马跑到公主的房间里,仔细查看起来,桌上的书,柜子的暗盒,梳妆台的首饰盒,甚至带着清香的枕头下,他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
张副管事沉着脸,焦急地走来走去,不小心打翻被支架高高支起的一根蜡烛,他眼疾手快,连忙抓住,一滴烛液却飞溅到墙上的精美画上。
张副管事松了一口气,将蜡烛放回原处,看到画上凝了一滴烛液,连忙走过去想要扣下来,却发现按下去的时候墙壁似乎一动,墙块移动的声音传来,他微皱起眉,掀开画,不禁老眸一缩。
缩进去的墙里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古朴的书,张副管事直觉这就是打垮雪朦胧的秘密,便抓起来,快速翻看。
这一看,张副管事简直惊得眸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被世人痛恨的炼蛊之术,竟然藏在堂堂公主的房里,若是被天下人知
道,她还有翻身之处吗?
张副管事阴狠中带着些得意地一笑,连忙把书放回原位,又暗了一下机关,然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