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白莲,一时也心软了几分,加上她刚才坦率直白的讲明了原因,也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他叹了口气,扶起她娇软的身子:“好了,别哭了,朕不是不让你出去走走,只是宫内杂人太多,朕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莲美人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嗓音因为哭过,反而听了,更让人觉得心痒痒:“皇上不生臣妾的气就好,以后皇上说什么,臣妾就做什么,再也不会乱走了。”
之前皇帝就吸入了不少,琳琅身上时常带有欲香的气息,这时又抱住一具柔软的身子,不禁有些气血上涌,把持不住,他看了眼低头惶恐的琳琅,下令喝道:“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给朕杖毙!”
说完,他又看了眼怀里美人的神色,眸里闪过一丝试探。
莲美人没有求情,反而语气愤怒道:“皇上,你千万不能饶了她,您是臣妾的……她竟然背着我行不轨之事,皇上不罚她,臣妾也绝对饶不了她!”
皇帝笑了笑,抚了抚她的背安慰着,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放心,这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了你,再来一次,朕也不会认错的
。”
莲美人这才有些娇羞地贴着他的胸膛:“臣妾就知道皇上是疼臣妾的,皇上在臣妾心里也是最重要的。”
两人相拥着,一路缠绵到了床上,烛火微晃,宫人们皆识趣地退到了门外。
大约一个时辰后,莲美人身心并用,才好不容易哄睡了皇帝,她掀开帘子,正准备起身之际,一位丫鬟急匆匆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压低着声音道:“主子,二公子……二公子出事了。”
“什么?”莲美人顿时瞪大了眸子,声音也尖锐了几分。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皇帝还在旁边,不由得立马回头看了眼,发现他还在沉睡中,才松了口气。
莲美人起身,从柜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然后拔出塞子,放在皇帝的鼻子下,缓缓晃了几下。
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香,只需一点,便可让人陷入昏睡,对外界毫无知觉。
这寝殿四周都是皇帝的暗卫,她也不敢用过分的手段,而且她还要借皇帝的手,铲除仇敌,自然不会伤他性命。
“皇上,皇上,你能听见臣妾说话吗?”莲美人推了推皇帝的身子,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后,才放下心来。
“玉芄,你进来替我宽衣
沐浴。”莲美人刻意提高了声音。
下一秒,一位穿着碧绿宫装的婢女便走了进来,轻唤了一身:“主子。”
莲美人的脸色顿时转冷,眸子掠过一抹沉色:“玉芄,你派些人,假装刺客救走琳琅,引走这附近暗卫的注意力。”
“是,主子。”玉芄应后,转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莲美人又突然唤住了她,微蹙着眉头,似是在计算什么:“你过来,我说与你听。”
玉芄顺从地走过去,俯身将自己的耳朵贴近。
“你去带个人过来……”
细语慢慢传入了玉芄的耳里,她点点头,神色郑重了几分,然后慢慢走了出去。而后,莲美人才匆忙乔装出宫。
屋内的窗门紧闭,桌上的紫檀香炉燃着,丝丝缕缕的白烟升起,而后消散在空中。帘布后面,则摆着一张偌大的床,床上躺着一位男子,脸色发白,唇色却发黑,额头浮出虚汗,双眼之下发青,诡异至极。
莲美人急匆匆赶来,一进屋便看见这一幕,不由眸子都怔了两秒,才慢慢走了过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几个时辰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她不可置信地摸着他的脸,又心疼又愤怒:“这到底
怎么回事?”
七煞有些惶恐地跪在地上,说出实情:“二公子命属下夜探公主府,没想到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属下一直守在二公子的身旁,实在不知二公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公主府?莲美人心底重复了一句,眸光转了两下,脸色沉得厉害,难道是雪朦胧害得他成这样的?
莲美人心神一定,连忙坚持他的脖颈和手腕处,果然那里有明显的肿块。
该死!那雪朦胧竟敢对宇儿下蛊?
莲美人咬牙眯紧了眸,眼里浮出一抹狠意,这个仇,她记住了!来日,定要还它千百倍,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这个蛊要解不难,就是需要多耗费点时间,但是她现在是偷溜出宫,皇帝又还在她的寝宫休息,她的时间紧迫,不能在这久留。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到这,莲美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犹豫了几秒,最终变得坚定起来,没办法了,宇儿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们先退下去!任何人不得进来!”莲美人转头喝道。
七煞和其余人皆领命,退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莲美人这才从袖中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拔开塞子,另一只手捏开穆臻
宇的嘴角,狠心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