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诡异的客栈里,穆臻言待了两天,竟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所客栈,虽然看上去十分正常,但实际上是水匪的据点,他们白天招客,打听各路富商或者大户人家走水路的消息,然后故意放假消息迷惑他们,晚上却在饭菜里加了使人昏迷的药,若是有美丽的女子,则掳了去,卖去青楼,或者留在寨里传宗接代,培养下一代水匪。
最重要的是,乌玺为何经常待在这里?原来这里是他们和京城联系的据点。
他们有一个来自京城神秘的主子,而且更可怕的是,除了乌玺,没人联系过他们的主子,他们却视那位主子为天神般,又恐惧又崇敬。
此时,又到了半夜,客栈里所有的客人都陷入了沉睡,下面却灯火通明。
他们搜捕了两天,仍然没有找到穆臻言,不由又开了个大会。
乌玺似乎又与京城联系了一番,他坐在凳子上,脸色黑沉:“主子已经下令,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穆臻言,你们再加派人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找到他们的行踪!”
城守梁大人立马谄媚地笑道:“大当家,你放心,我已经给皇帝上了书,污蔑穆臻言一行人剿寇不利,便意图杀人灭口,到时候我们便有华城大部分的兵力,名正言顺将他们
一网打尽。若他们死在了这里,太子一党势力就会受挫,九王府又替咱们背了这个锅,我们主子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成。”
乌玺沉默,没有说话。
穆臻言心里却顿了一下,太子势力削弱,九王府吃亏,他们主子就受益,莫不是莲美人?难道她早已把控了这些水匪和华城的势力,布好了陷阱,只等着他跳下去?
乌义见乌玺还未说哈,不由主动开口道:“义父,我觉得我们最近应该加强水寇活动,到时候这事传到了京城,皇帝肯定会更加震怒的,到时候就算穆臻言有命活着,也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水匪也点点头:“是啊,大当家,自从那小子来了,我们多久没干一票大的了。”
乌玺这才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两秒后,也拍了下桌子,声音粗犷如虎:“好,此事就交与你去办吧。”
“是,义父。”乌义欣喜地点头,眸里绽放出几许骄傲的光彩。
回了山寨后,乌义便立马安排手下的人在水域活动:“你们先在水中布好陷阱,等船一来,戳几个大洞,让他们慌起来。然后……”
说了一连串的计划后,乌义也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大口。
穆臻言坐在客厅,眼角余光瞟见一抹火红熟悉的身影,不由
站了起来,自动请缨道:“大哥,我也要去,我可以带人制造一些霍乱。”
乌义有些怪异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到跑入大厅里的乌兰后,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讽和鄙夷:“怎么说二弟以前都抗拒去,今天怎么自动去了呢,原来是怂了啊?”
周围的水匪也跟着哄笑了起来。
穆臻言没有说话,神色十分淡然,但那表情里的微妙还是被众人看了出来,大家都当他是怕了大小姐的纠缠,也就没有疑心他不同以往的行为。
“乌蒙哥哥。”
“既然大哥你没意见,我就先跟着弟兄们下水了。”乌兰刚一开口,穆臻言就立马打断了她的话,避开她,匆匆离了去。
众人见到这一幕,更是认定了三当家就是想要躲着大小姐,才被逼无奈地下水。
乌兰瞧见他们的笑话,不由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是谁敢再笑话乌蒙哥哥,小心我用针线缝了你们的嘴!”
水匪们顿时闭紧了嘴巴,个个退了几步,带着点惧意地低下了头。
乌兰冷哼了一声,这才拂袖而去,来日方长,她怕什么?乌蒙就算躲她一时,难不成还能躲她一世?
再说,这寨子里那个女人比她漂亮?乌蒙哥哥迟早是她的!
乌兰自信地笑了一声,然后又回了房。
穆
臻言跟在一群水匪后面,一个人不慌不忙地走着,他慢慢拉开距离,眼见他们转了个弯消失不见后,他才迅速从另一个方向顺利逃出了山寨。
出了水域后,穆臻言立马赶往华城一个隐秘的村里,和九幽汇合。
九幽等了两天,也没穆臻言的半点消息,急得正想不顾三七二十一,偷溜进寨救出穆臻言,门口突然就传来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九幽眸子一喜,连忙走过去将门打开,果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他猛地抱住了穆臻言的身子,狠狠道:“你没死啊,世子?你再晚回一点,估计我们就在水匪的寨中再续前缘了。”
穆臻言嫌弃地推开他:“别演了,快说你这两天查到了什么没有?”
九幽立马跟换了脸般,递给他两张纸,正色道:“我已经查清了水寇所有人的资料,都在这纸上。那梁大人本是个只知玩乐的混混,不知动用了什么关系,竟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