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玺深爱了她这么多久,当年那个善良纯洁的女子,早已像烙铁一般刻在了他的心头,又怎么会被他人三言两语就改变了主意?
别人越是诋毁她,乌玺反而越是愤怒怀疑他们:“来人,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只要他杀了穆臻言等人,她一定会高兴的。
乌玺陷入自己的痴想,整个人就像疯魔了般,完全听不进周围人的声音,此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穆臻言!
乌兰察觉出他的异样,连忙扯着他的手臂,焦急地大喊:“父亲!乌蒙哥哥还在里面,你不能杀了他们啊!”
乌玺侧眸微怒地看着她:“退下!别胡闹!”
乌兰不依不饶道:“父亲,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你放过乌蒙哥哥吧,他也是你从小养大的啊!”
乌玺面色渐沉,对着身后的乌义喝道:“快把兰儿带下去!”
“是,义父。”乌义点头,转身就向乌兰走去。
“我不走!父亲你要是不答应我,谁也别想带我走!”乌兰狠狠甩开乌义伸来的手,对着乌玺大吼道。
乌玺正想亲自教训一番时,城门口突然就闯出一队身影
,最前头的女子一身白衣渺渺,仙容月貌,那清丽的眸朝他望过来时,乌玺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停止了一秒,他呐呐地伸出手,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女子正在对他温柔地笑着:“来,别怕,伸出手,我拉你起来。”
乌玺颤了颤手,平时不怒自威的脸,竟生了几分胆怯和紧张,是她么?她来找他了么?
他怔怔地望着她从马上飞扬下来,那白色的纱羽几乎模糊他的眼,但他仍然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多看她一秒的机会。
雪朦胧和穆臻言几人听到响声,俱回头一看,惊讶地喊了出来:“白羽,十五,冷曦,你们怎么都来了?”
十五率先飞了过来:“公主,京城大乱,我们得知你们在华城被困,匆忙赶来,路上相遇,便一齐赶了过来。”
紧接着,白羽也走了过来,神色带着微微的担忧:“表哥,表嫂,你们没事吧?”
穆臻言摇摇头:“没事。你们来的正好。”
将这桩阴谋说了一遍后,白羽微皱了下眉,脸色不悦,身后的白杞婆婆却是气得张口就骂:“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冒充小姐害人!
哪个是大当家的,让我这个老婆子去说,小姐救过什么人,老婆子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穆臻言便带着白羽和白杞婆婆走了过去,对着怔愣的乌玺说道:“大当家的,你现在还不信吗?”
乌玺没有答话,只一直盯着白羽腰间的玉羽坠看,神色似乎又有几分不解,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问:“你是谁?”
为什么和她长得如此相像?为什么有一模一样的信物?
白羽没有回答,白杞婆婆却突然瞪大了眼睛,走到乌玺的前面,仔细地打量了番,惊讶道:“你……你不是乌凌小兄弟吗?怎么……怎么成匪贼的大当家了?”
乌玺也下意识看着她,记忆力里那张跟在她身后,一直保持着安静稳重的脸,渐渐与现在这副下垂的眼角和细纹重叠了起来。
他顿时惊愕地张开了嘴,声音微哑:“你……你是……那姑姑?”
那时被救时,乌玺还不叫乌玺,他的原名是乌凌,后来为了替莲美人办事,才改了名,霸据一方,成为人人都惧的水匪大当家。
而以前大户人家小姐的随从婆子,稍微年轻一点地都称一声
姑姑。
白杞婆婆点点头,心里一时也是感慨万分:“没错,是老婆子,当日一别,谁能想到你竟然……唉。”她叹了口气,微老的眸里带着一点点惋惜。
乌玺确认她的身份后,连忙急切地追问:“姑姑,那你们小姐呢?她也来了吗?”
白杞婆婆愣愣地看了他两秒,眼里渐渐浮出一丝悲痛,声音也顿时苍老了几分:“我们小姐来不了了。”
“为什么?”乌玺眼里的期待霎时熄灭了一般。
白杞婆婆悲痛地笑了一声:“我们小姐啊,再也回不来了,她去了另一个地方,再也没有人伤害她了。”
乌玺晃了两下,差点站不住脚,只感觉全身冰凉无比,他摇着头,不可置信地轻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明明前几天还跟我联系过的……怎么会没了呢?”
穆臻言也站了出来,道:“大当家,你还没看清吗?跟你联系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当年救你的人,她只是利用了我母亲的容貌,一直在利用你罢了。”
乌玺缓缓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光像破碎了般,没有了焦点,声音极哑,仿佛被泼了滚
烫的热水:“她怎么死的?”
白杞叹了口气,十多年前的往事,在她悲沉低老的声音里,缓缓变幻成一幅幅清晰的画面:“我们小姐跟着将军回去以后,本以为有了依靠,日子会好一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