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母后。”穆臻言郑重地道了一谢。
皇后摇摇头,笑容极淡,带着点微微的伤感:“本宫也算是为母亲做了一件事了。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认她,生怕毁了自己,说来也是可笑。”
说完,皇后便走到南疆神医面前,伸出自己的手,道:“取血吧。”
南疆神医微愣,随即诶了一声,道:“我先给你敷上些麻醉的草药,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皇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雪朦胧却走过去,不忍愧疚地看着她:“母后……”
皇后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母后没事。”
雪朦胧眼里的担心依旧没有散去,但脸上却忽然染上一抹痛恨之意:“莲美人竟然如此算计我们,儿臣绝不会放过她!”
皇后一怔,震惊道:“你说,这蛊毒是莲美人下的?”
雪朦胧点点头,道:“是,母后,莲美人的邪蛊十分厉害,根本不同于南疆普通的蛊毒,之前阿言和北地的蛊,都是她背地下的手。”
皇后皱了下眉,似乎想起很久以前母亲对她的说得一番话,不由陷入了微微的沉思。
“母后,
母后,你在想什么呢?儿臣都唤你两遍了。”雪朦胧拉了下她的手,疑惑道。
皇后才恍然回神,缓缓吸了口气,道:“十一,你外婆曾经对母后说过,她的妹妹炼制的就是邪蛊,是南疆蛊医一族所为不容的邪蛊,所以你外婆十分反对她,也一直压制着她,让她没有机会害人,最后闹得势不两立。这莲美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女儿?”
闻言,雪朦胧也十分震惊,联系到之前发生的一系列阴谋,似乎那些解不开的疑惑,忽然就明朗了起来,她微张开唇,感叹道:“难怪,儿臣一直不明白莲美人为何一直针对自己,原来她是因为我是外婆的后人,所以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
皇后听说她经历过这么的危险,不由微怒地责怪道:“你不是跟母后说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你又骗母后是不是?”
雪朦胧微愣,立马反应过来,抱着她的手,撒娇道:“哎呀,母后,儿臣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母后就别生儿臣气了嘛。”
皇后无奈叹了口气:“你们都长大了,有事也不告诉母后了。”
雪朦胧刚想说什么,南疆
神医忽然笑着走了进来,道:“麻醉的草药已经备好了,还请娘娘跟老夫走一趟。”
“母后,儿臣陪你去吧。”雪朦胧立马说道。
皇后推了下她的手,嗔怪道:“你去了,神医还敢动手吗?放心吧,母后真的没事。”
雪朦胧犹豫了下,最终是点了下头:“那好吧,母后,儿臣给你做你喜欢喝的汤,给你养好身子。”
皇后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好,不好吃母后可是会嫌弃的。”
说完,皇后便跟着南疆神医走了出去。
雪朦胧不舍地望着母后离去的背影,穆臻言走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极轻地说了声谢谢,但话语里的感动情意却沉甸甸的,如冬日压弯了枝头的白雪,再多一点,只怕要将雪朦胧心里的细枝都压断了。
“阿言。”雪朦胧也轻轻唤了他一声,然后十分珍惜地回抱住了他。
明亮的光芒从窗口斜射了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侧脸上,说不出地美好,仿佛空气中都浮动一丝淡淡的香甜。
皇宫中,正坐的穆臻宇猛地跳了下右眼,他皱起眉,抚着自己的眼角,脸色阴沉地站了起来
,烦躁地走来走去,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就是十分不安,总觉得穆臻言就要回来了。
烦闷地重重叹了口气,穆臻宇紧皱着眉,带着人出了宫,直往九王府走去。
只要穆正阳还在他们手里,就算穆臻言来了,他们也有极大的胜算。
进入隐秘的地牢,暗卫一见到他,便立即行礼道:“二公子。”
穆臻宇嗯了一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暗卫愣了一下,明白他指的是关押的人,不由疑惑道:“镇北王不是被二公子你带走了吗?”
“我带走了?”穆臻宇顿时皱起了眉。
暗卫见着他阴沉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声音微弱:“对啊,属下亲眼见到的啊。”
穆臻宇狠眯了下眼,然后直直走到铁牢处,果然地牢空空如也,铁链松松垮垮搭在铁栏上,开了的锁垂挂在下面,一看就是急着救人,匆忙开了锁便不管了。
想到这,穆臻宇脸色顿时阴郁无比,眉间隐隐带着丝戾气,立即回头对着那暗卫怒喝道:“难道连我你们也认不出了吗?他们是什么时候带走的人?”
暗卫心一惊,知道那不是二公
子后,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连忙回道,声音微颤:“就……就在不久前。”
“等下再来收拾你们。”穆臻宇冷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