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关中也就是这里可以做得到。
景涛立刻请假回到自己家中,想要了解其他的情况。
“现在所有人听我的命令,下矿。”
欧阳杰气愤道:“你负不了责,真出了问题朝廷打我的板子,我不但要对蓝田煤炭场负责,还要对长安城上百万百姓负责,对长安钢铁厂负责。”
有道是主忧臣劳,主辱臣死,听到这个消息的汉军士兵,各个义愤填膺,要诛杀奸臣,这奸臣能有谁,还不是没有提供天下法令的贤者。而偏偏他的父亲就是贤者会当中,资历最老的贤者了。
李凯大声道:“我等这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为何不能去。”
“你说他们能成功吗?”
李凯大声道:“我负责。”
欧阳杰怒吼道:“李凯,你站着有少府令撑腰,目无法纪,某定要去朝廷告你,让你在蓝田煤矿混不下去。”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长安城联通附近的城邑有上百万人,每天燃烧5斤煤炭,就需要500万斤煤炭,钢铁厂每天需要50万斤煤炭,其他砖窑场,造纸厂等都要消耗几千到几万斤煤炭。
“老大,李凯也是有背景的,我们不好得罪的太狠了。就这样算了。“
甚至一些很小的事故,他认为不需要上报给朝廷,毕竟这影响他们煤炭场在朝廷的脸面。
李凯有事没事就喜欢叫工匠们唱这首歌,所以在这里的工匠基本上都会这首歌。
这是徐凡教给墨家的工匠歌,现在已经被墨家流传遍整个长安城的工匠群了。
昨天他还在军营当中训练重骑兵,结果就听到天子弄了半年多的《工匠法令》居然没有在贤者会上通过。
景逸却有的畅快的说道:“这和为父可没有关系,为父投的是赞成票。只是这个法令太不得人心了,大部分贤者都投了反对票,这才没有通过了。”
从大汉成立以来,他就一直在天子身上吃亏,昨天终于扳回一城,他有一种报仇的畅快感,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好。
景涛痛心疾首道:“大人呀,大人,您一向精明,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了?”
“您都对孩儿说了,这个贤者会就是天子的玉玺,是摆给天下人好看的,你们这些贤者就是摆设,您都如此清楚了,为什么还会犯下这样的错误,这玉玺能有自己的想法吗?”
“这个《工匠法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只要愿意,孩儿今年就可以成为诸侯,到时候一个封国都属于我们景家的,几个工坊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要建立诸侯国,不但需要钱财,更加需要人手,技术工匠,我景家的工匠拉拢都来不及,还会苛待他们,《工匠法令》对我景家根本没有影响。您为什么要在这事情上给天子难看。”
“你们如此让天子难看,这就站到天子的对立面了,天子的敌人是什么下场,您难道不知道吗?”
景逸这个时候有的惶恐道:“这和为父无关,其他贤者要反对的,为父能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景府外面异常嘈杂。
“让生产者有足够休息时间。”
“四个时辰休息,四个时辰睡觉,四个时辰属于自己。”
这个声音震耳欲聋。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景逸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跑来道:“老爷大事不妙,府邸外面来了很多人,已经把街道都堵满了,看样子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快叫家将挡住他们!”景逸慌张道。
“慢!”景涛阻止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手,只要动手,我们景家就真站在天子的对立面了,少不得天子杀鸡儆猴,把我等当鸡给宰了。”
“来人,保护大人从后门离开!”
“诺!”
“管家把家里的贵重物品,账册等东西藏起来。”
“诺!”
“记住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实在扛不住了,你们就逃。”
“诺!”
说完景涛带着自己的父亲逃离这里。
与此同时,景府之外。
方浩制止游行队伍呼喊道:“这就是贤者景逸的府邸。他本是楚国宗亲贵族之一,家里有良田万亩,还有造船厂,纺织厂,造纸厂,制糖厂等四家作坊,手下有几千工匠,靠着这几千工匠的劳作,他景家每年能赚几万金。”
“这样的人成为我大汉的贤者,他怎么可能会赞成《工匠法令》,工匠能多休息,他就少赚钱。他不是我们的贤者,而是有钱人的贤者。”
“说的好!”所有人都欢呼道。
“他景家的富裕就是盘剥了几千家工匠得到的,他一家富裕就有几千家受穷,像景家这样的家族多了,大同世界又如何建设的起来。”
“打倒剥削者景逸,货物属于所有生产者!”方浩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