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放心,我这就将此事吩咐下去,如今城中怕是没有安全的地方,我们只能把乡亲们带到城外的营地去,再由将士们日夜巡逻守卫,不让蛮夷人乘虚而入。”
秦珂点头,眼前的危机虽解除,但她心里却仍不安稳,因为自方才事发到现在,她依旧没有看到夏荷和赫连澈的影子,莫不是已经被蛮夷人抓走了?
但在盖棺定论前,她也不好满目猜测,只能等将士们将城中的百姓统统集中起来,才能确定此事。
赵大强是个急性子,雷厉风行与赫连钦如出一辙。
到了中午时分,城中百姓已经有八九成被集中在城外的营地里。秦珂带着琼儿和陈妈在乌泱泱的人群里找了近半个时辰,却仍未看到夏荷和赫连澈的影子。
这下秦珂终于有些慌了,眼里露出急色。
赵大强也早就从琼儿口中听说了此事,眼见秦珂着急,便出言安慰道:“少夫人放心,我已经安排部下到城中去找小公子,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有消息。”
赫连澈虽然不是赫连钦的亲生骨肉,但在府中养了这么久,陈妈对这小娃娃也有了几分感情,这时也忍不住猜测道:“少夫人,
不如我们先去找找夏荷的家人,或许她听到消息后担心家里的情况,带着小公子回去找他们了。”
琼儿连忙点头附和道:“也对,听夏荷说她是牛头村那边的,我就去找乡亲问问。”
秦珂心中着急,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到人群中找牛头村的村民打听情况。
“你说夏荷啊!他们家确实是住牛头村,但一个月前他们家人就说到处地去走亲戚了,只留下她哥夏松在家。”
秦珂听得一疑,蹙眉道:“走亲戚了?你可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亲戚?”
那乡亲凝神想了下,摇头道:“这可不好说,夏荷这姑娘啊,上年从野地里救了个男人回来,那男人当时受了不少伤,完全没人样,在她家将养了三个多月,终于把伤给冶好了,没想到还是个俊小伙。”
那人说着,露出一丝调侃的笑,秦珂却听得心里一沉,又问道:“那你认识那人么?他现在可在城里?”
对方又想了想:“认识是认识,但不知是不是还在城中,那小伙约莫是前两个月走的,夏荷当时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听她娘说,她似乎还跟那小伙有来往,两个人像是准备成亲了。”
“成亲!”
秦珂和琼儿都吃了一惊,夏荷最近在将军府呆了有好些天了,却从未听她说过自己准备成亲的话。
秦珂心里这时已经有些不安,觉得夏荷第二次来将军府的目的似乎并不简单。
她第一次把夏荷从丰收节上带回去时,正好是两个多月前,那次夏荷走的时候,琼儿便说她在府中呆得有些心神不宁,似有牵挂。
她牵挂的是否就是她从野地里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可那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他让夏荷倒回将军府的么?
心里闪过这些念头,秦珂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犯了大错了。
难怪赫连钦第一次在大弥山遇到自己时反应会那般激烈,原来真是不他多想,而是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身边确实陷井密布,稍有不慎,便会掉落其中。
她现在不得不怀疑,赫连澈是被夏荷给带走了,就像今日早上那两个黑衣人想抓她一样。
见她脸色突变,琼儿也跟着着急,但她并不知道秦珂在想些什么,连忙扶住她回到帐中去,小心地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想出小公子在哪里了?”
秦珂默了一阵,突然抬头朝她道:“你去将赵副
将找来,我有些事要问他,快去。”
若不是有两世的积淀,她此时只怕已经心神大乱,就要嚎哭起来了。
赫连澈虽不是她亲生,但这段时间她花在那孩子身的心力与一个母亲无异,若是因为她的大意而让那孩子遭遇不测,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琼儿走了没一会儿,赵大强便扶着刀掀帐进来。
“少夫人,听说你找我。”
秦珂点点头,勉强镇定道:“我想问问你,西南军中可有一个叫夏松的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是亦城牛头村的人。”
赵大强蹙眉:“这个得容属下去查查才知道,西南军有八万之多,并非每个将士属下都认识的。”
秦珂自然理解,只点头嘱咐道:“劳烦你尽快,我怀疑澈儿此时可能就在此人手上。”
赵大强初时不知发生了何事,现下听她这么一讲,也觉得怠慢不得,立刻拱手大步走了出去。
而此时,在相距百里之外的河谷军营中,周子明也收到了来自赵大强的飞鸽传书。
“将军,亦城被蛮夷人攻破了,大批蛮夷人涌入城中,不少百姓惨遭屠杀!”
一踏进帅帐,周子明就立刻将收到的消
失报给赫连钦。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