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名利,他样样不缺,给这样的人送礼物着实是个难题。
除了在替人诊病之外,赫连钦鲜少见秦珂露出这般为难的表情,立时忍不住挑了挑眉:“既然阿珂想不出,那等明日出门再看吧,或许到了光华寺你便能想到了。”
翌日,两人按照既定的行程早早出了门。
因得有秦珂在,赫连钦也未骑马,两人一起坐在马车里慢悠悠朝城外进发。
到光华寺已是晌午,两人先到庙里上了香,而后将其他人安顿在厢房里,便朝老国公与国公夫人的墓地走去。
顺着山寺后的小路慢慢朝山腰走,很快便来到了赫连钦第一次与秦珂碰面的那间亭子里。
赫连钦站在路上朝那亭子看了一瞬,朝秦珂道:“阿珂可还记得此处?”
秦珂自然记得,望着亭子的方向点了点头。
对赫连钦而言,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但对秦珂而言,这只是他们所有相处中一个小小的片段。
见她面色淡然,赫连钦便以为她是想到当时的事不高兴,立时道:“那时你我互不相识,我才会这般误会你,只愿你早早将这些前嫌忘记,莫要再记恨我才好。”
秦珂
抬眸看他一眼。
她自然不是因此记恨赫连钦,只是想到当时自己的心境,再与现在相比,有些唏嘘罢了。
“将军想多了,时辰不早,我们还是先去给老国公和夫人扫墓吧。”
赫连钦点点头,拉了秦珂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两人顺着山间小道迂回而行,直走了两刻钟,才看到远处出现了一座修得威严大气的坟茔。
老国公与国公夫人生前伉俪情深,死后自然是同穴而眠。
秦珂已然不是第一次到此处,却还是忍不住有所触动。她那时,面对赫连钦的冷落与漠视,有时甚至也有种恶毒的念头,希望他像老国公一样战死在沙场上。
人没了,她自然也不必再为他的凉薄寡情而伤心。
可是此时再想这个念头,她却猛然心惊,有些害怕。
她不想让赫连钦死去,纵然是想想,也让她觉得寒意刺骨手脚冰凉。
一旁赫连钦却已经让福伯摆好了祭祖用的东西,三杯酒水过后,开始跪在地上磕长头。
秦珂看到,便也跟着跪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同赫连钦一起将头磕完。
再站起来时,赫连钦面上隐有笑色,垂在身侧的手将秦珂的手紧紧握住,包
进掌心里。
叩完头,赫连钦又和福伯一起用带来的工具清理坟头的杂草,直到整片坟茔都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杂物,这才返程。
回去的路是顺着山道往上的,走起来自然费力些。赫连钦带着秦珂走走停停,又将福伯等人先支走,只留他与秦珂二人在山间徒步而行。
秦珂虽生来娇贵,体质却也算不上孱弱,走了一阵就脸颊红红,微张着唇喘粗气。她虽不故意撩拨,奈何有人觊觎已久,在旁边看得眼馋。
“阿珂,要不我背你走吧。”
赫连钦从旁看着她吐气如兰的模样,别有用心地提议道。
秦珂摇摇头,用手背轻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坐在亭中道:“不用,我歇会儿就行。”
年节过后天气就暖了不少,今日更是艳阳高照,方才他们出门的时候秦珂还特意将身上的夹袄脱了,免得走山路累赘。
不想这倒便宜了赫连钦。
自回京之后,他日日迫着秦珂进食,如今果然把人喂胖了,不仅脸儿圆了些,身上该长肉的地方也长了不少肉,瞧着……竟比他们刚刚成亲的时候有看头得多。
赫连钦边想一双眼睛边在秦珂身上转悠。在他心里,
秦珂既是他的妻子,便没有什么看不得的,旁的女人若想他看,他还不屑看呢!
直到好一会儿后,秦珂终于歇得差不多了,便出了亭子与赫连钦继续往前走。
山中小路,平日走的人少,有些石板上积了不少青苔,秦珂走了半晌,便又觉有些吃力了,一时不慎踩上一块青苔,突然脚下一滑。
“小心!”
赫连钦眼疾手快,看到她滑倒的瞬间就立时伸手扶住了她,又顺势将人圈进怀里。
秦珂被吓了一跳,趴在他怀中心还跳得有些疾,等缓过来后便推了推他的手道:“好了,我没事,咱们继续走吧。”
没想到被推的人却无动于衷,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上她了。
“阿珂,此处无人,你便让我抱抱吧,我已经许久不曾抱你了。”
往日在西南,两人还偶有搂搂抱抱的时候。现下回到京城,国公府里到处都处都是人,赫连澈那小子更是占据了秦珂大半的闲暇时间,让赫连钦想接近也不能。
听得此话,秦珂不禁有些耳热,又听他语气可怜巴巴的,像要不到糖果的孩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