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赶紧摇头:“大可不必!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如今正是将军需要你的时候,你怎可临阵退缩?再说我身上乃是小伤,不日便可恢复,远不及西北的军情重要。”
看她如此体贴,赵大强又是欣慰又是不舍,走过来拉起她的手道:“难得你如此善解人意,其实我也想与将军同往,只是心里……舍不得你。”
见他红着脸说出真心话来,木兰面上微微亦微微泛热,垂眸道:“我这辈子得你不弃,已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若你愿意,木兰定会在家中等着你归来,海枯石烂,此心不改。”
如同誓约的情话,听在赵大强耳中让他分外激动,顿时一把将人搂进怀中,有些着急地在她耳边道:“我、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定会回来娶你,绝不变心。”
青纱帐下情人相拥,自是好一番亲密缠绵。
赵大强和木兰虽意见一致达成共识,但赫连钦却正为秦珂执意要同他去西北的事犯愁。
他就要上战场了,同样舍不得秦珂,但秦珂却因为担心他体内的蛊毒,铁了心要同他一起前往,不肯有一丝妥协。
“将军后日便要启程
去西北了,可不能懈怠喝药。”
晚饭后,赫连钦正在灯下看西北地图研究军情,秦珂便将煎好的药端过来替他放到桌上。
赫连钦毫不犹豫,将那苦涩怪异的药汁端起来一饮而尽,而后看了看秦珂放在床边的包裹。
那包裹并不大,顶多放了几套衣裳和一些银两,显见秦珂已经作好了轻装上阵的准备。
但是这般情况更叫赫连钦舍不得。上回去西南,怎么说也有马车可坐,到了亦城便可直接住进将军府。
可西北有什么?莫说将军府,辽城现在就连块平静的地方都没有,军营中又尽是男人,时间长了叫她如何方便?
“阿珂,我去了西北定日日给你传信可好?如若不然,将后院那老头儿绑了与我同去也行,你便留在京城等我吧!”
他好言相劝,秦珂却并不言语。赫连钦身上的蛊毒时有发作的可能,西北军中又并不全是自己人,届时若让外人撞破,或是发生什么意外,不光是他,就连赫连家几代忠良用血换来的名誉也要全毁了!
“将军与毒仙前辈常有分歧,他如何会答应同你去西北?再说不能在你身边时时看着,我总是不放
心的。”
“可军中尽是男子,西北联军又不全是我的人,你去了要如何在营中安身?”
秦珂依旧看书,闻言顿了一下,接着轻言漫语道:“将军放心,总有办法解决的,大不了我躲在帐中不出来。”
两人一心为对方着想,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赫连钦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面对此时的秦珂,却也无计可施。
不让秦珂去西北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坚定,就算是秦珂自己,也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召集西南军赶往西北的圣旨一下,赫连钦便异常繁忙,他不再日日呆在府上,而是到了晚上才会回来。
秦珂自然知道他是在城外调集兵马了,在家便时常去毒仙的院子瞧一瞧,想诱他早日说出拔除盅毒的方法。
奈何毒仙也不是糊涂的,每次秦珂问及此事,他便四两拨千斤地将话题转开,就是不告诉她。
“毒仙前辈,你为何不肯将拔除蛊毒的方法告诉我,这样你也不用整日困在这国公府,可以回漠北塞外天高海阔了!”
毒仙正蹲在地上扇炉子,闻言瞥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愿呆在国公府?”
秦珂诧异地看着
他,莫不是他愿意住在这?!
不等她说什么,毒仙便转着眼睛朝四周瞧了瞧,神秘地道:“我告诉你啊,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没同外人讲。”
秦珂狐疑地望着他,不知这个像顽童一样的老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毒仙便凑近了,在她耳边道:“我之所以呆在漠北和塞外不回来,其实是有苦衷的,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人么?”
秦珂疑惑摇摇头,亦辩不明毒仙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这时毒仙叹了一口气,作出惆怅模样抬头望着天空道:“遥想当年,我亦有一个像这般同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但她却身患奇疾,必须到塞外无人之地,取当世最毒之花,以极渊之水熬成药,服下方能痊愈……”
秦珂听得愈加皱眉,什么极渊之水,当世最毒之花,她为何从未听说过?
但想到毒仙平日一些刁钻古怪的手法,便又放下了疑惑道:“那前辈的妻子现在可安好?她的病治好了么?”
毒仙叹息一声,似是要说什么,最后却指了指炉子道:“今日的药熬好了,你便先端回去吧,若想听故事明日再来。”
秦珂:“……”
她不想听什么
劳什子故事啊!她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