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常修和赵毅很是不可思议。
“想不到令夫人还有如此才能!”
听到肖常修赞叹的话,赫连钦笑得更是得意,用眼角的余光朝赵毅瞟了瞟,见他还是一幅愣征状态,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看赫连钦将自家夫人狠狠炫耀了一通,肖常修便趁着他兴致正高看着远处的草原道:“我看今日这天气不错,要不咱们在此次溜溜马吧,大宣的山河虽好,但我这个大理寺少卿日后可没多少机会去外面好好看了。”
赫连钦考虑一瞬,因得心情委实不错,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虽说在边境上遛马不太安全,但以匈奴与大宣目前的关系应当不妨事,于是又取笑肖常修道:“像你这样在京城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见了这广袤草原自然觉得稀奇,去吧,莫要耽误回营的时间便是。”
肖常修看着他故作清高的样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邀了赵毅与他一起驱马前行,不一会儿就跑出一二里地了。
赫连钦见他们跑得远了些,便也骑着马从后头缓缓跟上。
他面前虽然看着悠闲,但眼睛和耳朵却一直地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意外。
肖常修
与赵毅骑马跑了一阵,对眼前的异域风景慨叹之余,也更坚定了要将匈奴人从这里赶出去的决心。
这片广袤的土地,本是他们大宣的疆土,怎由得他人侵占呢?
正想着,忽闻得一阵马蹄声疾疾传来,接着便见一伙穿着匈奴服侍的人一边甩着缰绳一边从远处逼近,直朝肖常修和赵毅两人而来。
赫连钦看得面色微变,一夹马肚,驱马朝他们奔去。
肖常修虽心情惬意,但精神亦未完全放松,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立时明白大约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朝一旁的赵毅道:“赵大人,快,我们回头去找赫连将军。”
然而赵毅在这种事上却明显缺根筋,听到肖常修的话还不是很明白,转头疑惑地朝他道:“怎么?肖大人不想去前面看看么?”
肖常修面色已有些紧绷,扬起下巴朝远处逼来的那群人看了一眼道:“这伙人一看就来者不善,我们还是不要在此逗留了。”
说罢,驾了一声,一夹马肚转头朝赫连钦跑去。
赵毅这才反应过来,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连马缰都忘了提便夹腿去驱马,不想他才一动,身下的马便不知为何被惊着
了,四蹄乱刨,不停在原地打转,就是不朝前走。
看他被困,肖常修亦不能扔下他独自逃跑,只能驱马跑回来救他。
远处的赫连钦这时也渐渐逼近,到达眼前时,从远处跑来的那伙匈奴人也散开形成合围之势,将他们困在了正中间。
转瞬之间,赫连钦与肖常修三人便被包围,而周围的匈奴人们也慢慢朝他们逼近,将包围圈越缩越小。
赫连钦久经沙场,此时自然不会慌乱,马上从腰间抽出佩剑,以防守的姿态,迅速与肖常修两人背靠背地集合在了一起。
眼前这伙匈奴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个个手执弯刀身背弓箭。
赵毅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看着那些面色不善的匈奴人,不由露出慌乱之色,有些惊恐地看着他们打量着。可是转念一想,匈奴单于昨晚才同他们宴饮商量和解之事,为何今日便又派人堵截他们呢?这不合理。
他能想到这点,赫连钦和肖常修自然也想得到,不过赫连钦在战场上向来不喜逞口舌之快,他是有实力的行动派,喜欢真刀真枪地解决问题。
肖常修考虑一瞬,微微眯起眼睛朝那些将他们包围的匈奴人打
量了一圈,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谁么?”
为首的那个匈奴人立刻张狂地笑起来,一边用像狼一样贪婪狡猾的眼神看着他一边粗声道:“哈哈哈,我们是什么人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再说这草原乃是我们匈奴人的地盘,我们大单于已经给我们下了命令,凡是看到有大宣人不请而入的,皆可以先斩后奏,我看你们这样子……”
他边说边用看货物似的眼神将赫连钦三个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转着眼珠子衡量道:“我看你们的身份定然不低,不知提了你们的人头回去之后,大单于会给我们什么奖赏?或许还有黄金和女人呢?”
“哈哈哈哈……”
说罢,回头朝同伙们看了一眼,引得所有人与他一起仰头大笑起来。
赫连钦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将这些人一个个仔细打量。方才那个首领说话的时候他注意到时了,他口口声声说着大单于,却不知道,真正的匈奴将士在唤单于时,从不在前面加那个大字。
还有,这些人脖子后面的纹身也很奇怪。他来西北与匈奴人作战将近一年,死在他剑下的匈奴人多不甚数,却从未
看到有一个在脖子上纹这种图案的。
肖常修虽不清楚这些细节,但他亦不是冲动之人,只朝那说话的首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