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是个喜欢直接干的人,听着他们说话觉得累,但也知道这是必须要走的步骤。
支持君青宴的那批大臣起哄,让皇帝颁罪己诏,揭露自己在位所做的对有损社稷之事。
早前皇帝对羌国的纵容忍让,就已经让很多大臣不满了。
他没有帝王该有的治国才能就算了,现如今还听信谗言,残杀忠良。
尤其是陷害深得人心的丞相。
云华序在位多年,比皇帝都得人心。
突然遭了难,他门下多少门生都是满心的怨言。
这两日不止云珞珈在奔走,云华序的不少门生都在为他奔走。
只是因为他的罪名是通敌叛国,没人敢在明面为他开脱求情。
皇帝此时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众大臣发怒道:“朕是一国之君,朕何错之有?你们凭什么指责朕?你们身为人臣,理应忠军,如今却与这个逆贼逼朕,你们这是都准备谋反吗?”
他指着君青宴的手,嘴里称呼他为逆贼。
君青宴以往对他的牺牲和支持,从来没在他心中留下过印记,反而在君青宴彻底对他失望过后,他却觉得君青宴一直都是个逆贼。
君青宴看着他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失望和决绝。
忽的,笑容陡然停止,他冷声道:“皇龙卫听令,成元帝为君不贤,宠信奸佞,残害忠良,且不知悔改,不配为君,该退位让贤,即日起幽禁自省宫。”
他话音刚落,在虎啸军中许多人脱下身上盔甲,露出了里面皇龙卫的制服,冲进了大殿。
皇帝此时彻底慌了,满眼惊慌的看着君青宴,“怎么会?父皇怎么可能把监君的皇龙卫的权利给你,你这个杂种。”
“皇兄慎言。”
此时君青宴看着皇帝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只剩下一片冰冷,“我给你无数次机会,可你却依旧不知悔改,那便退位反省吧。”
他对着皇龙卫抬手下令,“带走。”
皇帝看着走向他的皇龙卫,惊恐地抱紧了龙椅,“不,朕是皇帝,你们不能这么对朕,朕是一国之君,你们不能动朕。”
他此时没有了丝毫一国之君的气度,像个耍赖的无赖。
在皇龙卫眼中,他与平民无异。
他的反抗和挣扎毫无意义,最终还是轻松地被皇龙卫抓住从龙椅上拖了起来。
他挣扎无果被拖出去,转头对着君青宴怒喊:“这皇帝朕做不成,你也做不得,众臣听好了,朕要将皇位传与二皇子君玄翊,倘若君青宴登基便是篡位。”
他说完,忽然就笑了起来,笑声癫狂,“君青宴,你非皇家血脉,你就不配得到皇位,倘若你夺权,那便是谋朝篡位,是要受万人唾骂的。”
听到皇帝的话,云珞珈脸色沉了下去。
狗皇帝,竟然在最后一刻将皇位传给了君玄翊。
她指间夹着钢针,可此时就算是让皇帝闭嘴也来不及了。
大殿之内从皇龙卫出现开始众臣都安静了下来,现在皇帝的话又让众人沸腾了起来。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说什么的都有,听的云珞珈脑袋发胀。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了。
君青宴这边 并不算顺利,但她已经可以确定丞相府无事了。
无论是君青宴还是君玄翊做这个皇帝,丞相府都会被无罪释放。
不过她的内心还是倾向于君青宴做皇帝的。
君青宴心思品行和才能都是顶尖的,倘若他做了皇帝,无论是对她来说,还是对澧朝百姓来说都是一大幸事。
君玄翊这个人心思复杂,性情阴沉,让云珞珈有些琢磨不透。
还有一点,就是她并不想嫁给君玄翊。
答应他的要求是无奈之举,虽说她这人言出必行,但确确实实不喜欢君玄翊。
不过此时事情似乎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因为皇帝的话,君青宴所做的一切,好似在为君玄翊做嫁衣了。
现在大臣们讨论的不只是谁继位的事情,更多的是在说君青宴血统的问题。
混淆皇室血统可是大事,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云珞珈本以为君青宴会被言论侵扰,可他却轻笑了声,“你们在怀疑先皇?倘若本王不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对本王如此看重?你们就因为疯子的一句话怀疑先皇?”
君青宴似乎并不准备把皇位拱手相让。
他的视线落在了君玄翊身上,眸光泛着凉意,“本身皇位传与二皇子本王是没有异议的,可二皇子德不配位。”
众臣听到君青宴的话,眼底都泛出了疑惑。
有个大臣问道:“安宁王此话何意?”
君玄翊进入朝堂也有些日子了,他聪慧有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是皇帝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