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打了个哈欠,“警官,太晚了,我困了,明天再问吧。”
陈蓉一拍桌子,“给我老实点,别废话。”
唐振东对陈蓉的雌威根本就无动于衷,他见过了太多的社会大佬级人物,也听了他们讲了许多江湖经验,不论是问询经验还是反侦察经验都很足。
“姓名?年龄?籍贯?”陈蓉对唐振东感觉可以深挖一下,但是在深挖前,必须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半天唐振东没说话,陈蓉又是一拍桌子,“老实交代,快说!”
唐振东一摊手,“警官,是你不让我废话的,你这几个问题三个小时前都问过了,再问一遍,这不就是废话吗,所以我就没吱声。”
陈蓉听了唐振东这话气的要命,敢拿我的话来搪塞我,这小子肚子里肯定有料,他的反侦察经验太丰富了。
陈蓉又一拍桌子,“快说,别废话。”
“唐振东,二十五,海城人。”
“你在海城一中毕业后,都去了哪里?”
“警官,有一点我需要更正一下,我只在海城一中读过不到半年,没有毕业。”唐振东更正道。
“然后你又去了哪里?”陈蓉又是一拍桌子,“说。”
“警官,你拍桌子手不疼啊?即使你手不疼,那你也考虑下桌子疼不疼,即使桌子不疼,那你也为纳税人想一下,你拍坏了桌子,花的都是纳税人的钱。”
陈蓉杏眼一瞪,又是一拍桌子,“用你管?你在海城一中辍学后去了哪里?说。”
“我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巷卖水果,苹果,梨,葡萄,下来什么水果我卖什么。”
“不对,让我告诉你,你在海城一中辍学后,就因为失手杀人进了监狱,被判了八年,去年刑满释放,服刑地点是距离海城不到二百公里的莱县监狱,你在狱中的管教是赵勇赵警官。下手挺狠呐,高一就敢杀人,我是第一次听说高一就杀人的。”陈蓉眼睛一瞪,有种怒目金刚的威势。
“警官,你也不用吓唬我,我不是被吓大的,即使我进了监狱,那也只能说明我曾经犯了法,而且我也为此付出了八年的代价,法律上虽然不是讲究既往不咎,但是既然我都服了刑,那就算是国家也不能追究我吧!”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像你这种社会的渣子,犯法是很容易的事,今天不就是个例子?公共场所公然打人,前天还把张龙的双臂打断,厉害呀,张龙可是海城著名的大哥级人物,你敢打断他的胳膊,这说明你有恃无恐,说吧,你近期还做过什么违法的事?”
“违法?警官,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恶意诱导社会良好公民吗?我违法没违法,你都还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唐振东,你给我老实点,你这样不老实的,一看我就知道你身上有别的案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我党的政策,我希望你能认清形式。”
“切,我听我们党的政策是这么说的:抗拒从宽,回家过年,坦白从严,牢底坐穿,警官你们现在的政策又改回去了吗?”
陈蓉让唐振东给气的七窍生烟,不过她也认识到唐振东的难缠,如果手中没有切实的证据的话,那恐怕要让他自己从口中吐露实情,太难了。
于是陈蓉改变了策略,“你跟张龙和武飞龙认识吗?”
“也是刚认识,他们来打我,我跟他们公平比试,结果是他们输了,就这样。”唐振东实话实话。
“那马骄阳你认识吧?”
唐振东想了想,没想起这人是谁,“马骄阳?我还真不认识,他是干什么的?男的女的?”其实唐振东的脑子很好,他怎么会不记得马骄阳呢,这个报社的保安,自己还用暮鼓晨钟瞬间侵蚀了他的大脑,让他短暂时间被自己所控制。不过这些事,唐振东可不打算什么都跟陈蓉说。
“胡说!如果你不认识马骄阳,那展向阳叫了马骄阳来报复之后,为什么见了你点头哈腰?我告诉你唐振东,你最好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我做事堂堂正正,不需要人救。”
“堂堂正正?我第一听说劳改八年的罪犯说自己做事堂堂正正,第一次听说跟武飞龙,张龙还有刘虎这些黑老大联系在一起的人堂堂正正,你是当我三岁小孩呢吧?”
唐振东神色一怔,“警官,我不是不懂法,我在监狱学习过我国法律,不论我以前犯过什么罪,但是我已经服过刑,那出来后,罪犯的名声就与我不相干了,连已经犯罪但是未经审判的都只能称作犯罪嫌疑人,但是你公然称呼我为罪犯,这点已经构成了污蔑和诽谤,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陈蓉听唐振东一说,也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不过陈蓉是个倔强的人,她表面上犯了错误,但是嘴上却绝对不肯承认,“你告我呀,我还不信了,你一个打架斗殴,致人重伤的,敢来跟警察叫板?谁给你的这个胆子?谁又能相信你?”
陈蓉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言语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