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古建筑物里,坐在御座上轻摇晃着酒杯里的酒的任札没有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仿若将这里当成他家的英雄王,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眸内没有看着的“人”的倒影。
“你还想赖在这里多久?”没有起伏的语句问着坐在不知从何处搬来的豪华椅子的吉尔伽美什。
“你应该为本王能来你这英灵……殿而感到荣幸。”大摇大摆就差摆宴席的英雄王坐在长桌的那一端,即使他人在御座上英雄王也有着恍若与之平起平坐的味道。
这就是王,一个俯视众生的英雄王。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话,任札选择性的无视,缓缓说道:“你付不起这个代价。”任札的视线对上了英雄王的视线,本来没有情绪的眸子被英雄王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眼睛的眼神,好像变了……
变得……深沉?
吉尔伽美什不动声色的举着酒杯打量着任札的表情,却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变。仿若刚才那只是他的错觉,然而英雄王的他却相信,那绝对不是错觉。
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刚才御座上的男子眸色的确变换了一下。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个男人为什么而变化?
亦或者说,他真的有过变化么?
本来鉴定自己想法的英雄王看到任札那面无表情的面庞和没有情绪的眸子也不由得有了丝疑惑。
等吉尔伽美什离开了任札的英灵殿后,任札看着仍旧包裹着一团光芒的白色光团,语气平淡而冷漠地问道:“我可以动他么?”
“……”那团白色光团头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可疑的沉默了会才机械的回答:“武力解决一切,您若是成长到能突破的地步,造物主会很高兴。”
无视掉了最后一句话,任札略一沉吟,问起别的事情:“距离第四次圣杯战争还有多久?”
白色光团迅速的盘算了下,才回答:“还有七年,您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出去。”
“投影呢?”任札向来说话是直接了当,霸道的不能拒绝,却让人没有丝毫的不满之心,就好像任札这幅神色是天经地义一般。
“不足以取胜。”白色光团也是直接了当的回答,相处了这么一大段年月它也算摸清对方的性格了,比起扯东扯西饿隐瞒着还不如直接告诉答案的好。
“无法战胜的有几个?”早就预料到如今的实力不可能在圣杯战胜出,他问了另一件事。
剑士,枪兵,弓兵,魔法师,狂战士,骑兵,暗杀者,他能打赢几个?
“投影的实力也不过只有一点,以您目前的实力,能战胜的大概也只有暗杀者。”没有无法战胜的对手,只要回答了能战胜的对手,就足够了。
它就算是没有灵智,却有着造物主赋予的所有资料,以及战斗力计算。
“……”没想到自己的投影那么没用,任札垂眸,注视着在眼前跳的欢乐的光点,说道:“如果我不吸收这些光点,七年后我还是打不赢么?”
“不,您本身的天赋极高,但是若不吸收便无法夺得圣杯,许下您的愿望。”没有正面回答,却适当的抛出了诱饵,不得不说为了让他能吸收这些光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摊开手掌,任由光点跳跃于掌心,垂下眼睑的他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愿望么……他的愿望永远只有一个。
看来,也只能吸收这些不知有没有危害的力量么?
即使知道了这些有危害又如何?为了自己贮蓄已久的渴望,牺牲一点无伤大雅的东西又何妨?这世上从来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也没有不需要任何代价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他只是个普通人类,既然是人,那便有欲/望,他的欲/望,一直不曾放弃。
闭上眼,感受着周围围绕着的光点,他慢慢的吸收着。
既然如此,那么便利用一回。
不是被利用,而是利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七年的时间很快,可以说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
重新踏在土地上的任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将他召唤来的男子,没有理会他那献媚的表情,自己选了个方向直直的走去,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那名男子的面色一僵,眼内闪过恼怒,却还是带着笑的上前去。
若是想要夺得圣杯许愿,那么就必定要有servant的相助。
来到那名男子暂住的地方,任札不客气的霸占了他人的椅子,顺手拿起桌面上的报纸。
凑上前去,那名男子对着任札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时间地点。”任札眼皮都没抬一下,平淡的话语从口中吐出,也不管对方有怎样的感想。
“恩?”那名男子不是跟任札相处过的任何一人,不了解他从简的性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开口询问:“你是想要去击败其他的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