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派出所,楚晴就把秦朗单独叫到一旁问道:“秦朗,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秦朗望着眼前冰山美女,假装思索片刻,说:“夜晚的燕京不适合女性单独出门,不安全。”
楚晴看着秦朗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继续盯着他说:“我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秦朗佯装吃惊:“你说我们被利用了,被谁,今晚的事情不都是巧合吗?”
楚晴见秦朗一副不承认的样子,索性直接说出了自己猜想:“我们和你们以及赵山河都是偶遇,但你应该认识赵山河,而且应该有不小的矛盾,赵山河却又不认识你,你借了小胖和我身后的势,即便重手伤了赵山河,也不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
秦朗听完楚晴的疑问,严肃的说:“我可以问你三个问题吗?”
楚晴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赵山河,调戏女人,该不该打?”
“该打”。
第二个问题:“我拼死护你和韩雪,该不该帮?”
“该帮”。
第三个问题:“我是不是正当防卫?”
“是”。
问完三个问题后秦朗微微一笑:“楚同学还认为我在利用你吗?”
楚晴看着秦朗严肃的样子,小声的说:“我只是觉得奇怪,明明感觉你的拳脚功夫可以,虽然做不到华锋那样秒杀,收拾几个混混应该可以吧,但为什么要用剪刀伤人。”
秦朗叹了一口气说:“我可不像你们那么有背景,我有的只是背影,既要达到惩治赵山河的目的,又要让自己不受处罚,用上一点手段让自己看起来至少是正当防卫。”
楚晴想起秦朗在派出所被审问的第一句话“当时害怕极了!”不禁莞尔一笑,的确是正当防卫,稍微给检察院施压就认定清楚了。
这一笑,竟有点让秦朗失了神。
韩雪见秦朗和楚晴聊的热络,立马跑过来,拍了拍秦朗的肩:“秦哥哥,你好样的,你给我们出了口恶气,哼,只废掉了赵山河一只耳朵,要是关老大在,我非要关老大让他成为无耳贼。”
楚晴连忙拉着口无遮拦的韩雪,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出格的话,然后告别了秦朗等人。
秦朗四人回到宿舍楼顶天台,继续未完的“以酒论英雄”。男人之间,一起干过架,友谊变得更加深厚。
几轮过后,胖子也醉倒了,就剩秦朗和李金廷二人静静第坐在天台上。
李金廷顺手把眼镜放在身旁,眼睛眯了成一条缝,对着秦朗说:“看来我们今晚很难分出胜负。”
秦朗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不敢想象,未来的商业巨子居然和自己在学校的天台拼酒。
酒喝到位了,心里的热乎话也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掏。
李金廷望着天上的月亮讲述了自己的心事。
李家世代经商,在李老爷子的带领下,在沪市算是立稳了脚跟。李老爷子膝下三子一女,李金廷父亲是老三,分别各执掌李家一个公司。李金廷父亲最得老爷子喜爱,同时又颇有能力,被视为集团的接班人。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虽保住了性命,但李父后半生只能以轮椅为伴,从此与集团接班人无缘,虽无直接证据,但明眼人都知道与大伯和二伯脱不了干系。在李母的坚持下,李金廷报考了燕京电子科技学院。李金廷明白这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一来远离沪市是非之地。二来自己成为公务人员等于套上了一层保护罩,毕竟也算是国家的人。三来公务人员不得经商,彻底断了大伯二伯斩草除根的念想。
秦朗听了的很认真,然后对李金廷说:“恐怕阿姨还有第四层意思”。
李金廷楞了一下,这三层意思是自己离开沪市到了燕京后方才明白的,听到秦朗说第四层意思,难道母亲还另有深意?
秦朗望着李金廷疑惑的表情,说:“我也是猜测,阿姨的本意还是想让你为自家讨回公道。”
李金廷顿时酒意全无,让秦朗细说。
“你说的这三层意思的确是一个母亲保全儿子的办法,但也不要低估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爱,不要低估母亲对儿子的期许,你读咱们学校有两条路走,一是从政,自古商不与官斗,尤其是你到了一定级别或者特殊岗位,都能对李家产生重大影响。”
“这条路,我也有想过。”李金廷点了点头。
“另外一条,就是继续从商,就算读了咱们学校就一定要去从政吗,从商的门槛太低了,但李家不会给你任何的帮助,那样会引起他们的警觉,阿姨是想让你自立门户,她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不希望你有压力。”秦朗说完心中猜想。
所谓当局者迷,李金廷听完秦朗的分析豁然开朗,也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随手双手抱拳对点拨他的秦朗说:“谢谢你,秦朗,从此以后,你就是咱们宿舍的老大”。
秦朗也不推让,他可是知道这个兄弟的本事,便宜老大不当白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