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派出所,张广财正在和其他几个值班民警搓麻将。
本来今天张广财不是值班领导,因为晚上和杜三彪约好了,由杜三彪来接那几位夜宵犯事的小弟,因此张广财临时和教导员换了一个班,今晚由他亲自带班值守,闲来无事,麻将伺候。
“哈哈,单吊二筒,胡了。”张广财今晚大杀四方,单吊独张都能自摸。
“张所好手气啊,我今天可倒霉了。”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声音在张广财耳边响起。
“哈哈,那不得看看老子今天穿的什么内裤,red。”
张广财看见对面的小王对他挤眉弄眼,另外两人紧张的要死,正疑惑着,突然一个巨大的人影从背后笼罩了张广财坐着的整个身子。
这一刻,张广财后背发凉,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那张脸,刚刚夸他手气好的正是秦朗。
“我的天,怎么又是这个坑神,d,老子今天才换的红内裤都不管用。”张广财很eo。但还是强作镇定:“那个小王,赶紧给秦秘和他旁边的领导上茶。”
“茶就不用了,张所是想让我睡不着觉啊?”秦朗淡淡的说道。
“怎敢,怎敢,不知道路北派出所哪里做的不好,请秦秘明示。”
张广财也是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就打个牌嘛,值班期间没有警情,你奈我何,非要撕破脸皮,我也不惧,最多口头批评,想到这,张广财突然感觉自己支棱起来了。
秦朗看着张广财那昂首挺胸的样子,看来借值班打牌的事情敲打这个所长不会有什么效果,不过秦朗继续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广财,身上的官威散发开来,虽然他这个官威是狐假虎威。
张广财继续硬扛这安静的气氛,心想:“什么秘书不秘书,又不是老子顶头上司,恩,看来最近哥们的养气功夫进步了不少。”
正在张广财沾沾自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广财老弟,我来领人,你说你怕个鸟,非要我大晚上的来领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工种,起的比鸡早,睡得比小姐晚,晚上忙着呢。”
张广财刚刚昂起的高傲头颅立马缩了回去,连忙向秦朗解释:“秦秘,别听他胡说,我们不熟。”
“d,张广财,昨晚我们还一起洗澡,今天提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杜三彪快步向前,准备揪着张广财的衣服问个清楚,不是说好晚上来接人的嘛。
“哟,这不是三儿嘛。”秦朗微笑的转过头,对杜三彪释放冰冷的讯号。
杜三彪一看是前晚才给他留下阴影的那个男人,前冲的步伐瞬间变化,一个滑铲,变换姿势,稳稳停在秦朗面前,低声下气的和秦朗生硬的打了个招呼。
秦朗看着眼前的两个糙老爷们像小学生一样站在自己面前,忍住强笑,淡淡的问:“昨晚你俩一起洗澡?张所还有这个爱好?”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站在麻将桌旁边的民警辅警感觉自己菊花不知为什么一紧。
此时的张广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承认吧,总不能说自己和杜三彪一起享用姐妹花,承认吧,岂不是让人误会自己是基佬。
张广财其他特点不突出,就是出名的脸皮厚,索性捏着鼻子认了,说:“昨晚和杜总偶遇,一起洗了澡,正规汗蒸那种。”
不过看见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己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正在秦朗准备继续询问的时候,民警小张拿着放人的审批条过来找张广财签字,这下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小张把条子举着,还自带签字笔,平时咋没看见小张工作如此积极呢,张广财心里委屈极了。
全场沉默,就好像碧海皇宫那晚的某个时刻。
秦朗顺手抄起鸡毛掸子,刷刷刷,闪电九连鞭打在杜三彪那只被筷子伤的手上,怒骂道:“手痒了是不是,袭击我的人你要领出去是不是,狗不长记性。”
看着秦朗如此拿杜三彪出气,杜三彪也不敢吭一声,张广财这次是真的怕了,赵山河的嫡系马仔,在秦朗眼里只不过是一条狗,我这个小小所长又算什么。
杜三彪眼里噙着泪水,丝毫不敢有任何反抗举动,他知道,老板是有多么重视眼前这位大秘。
打完后,秦朗对杜三彪说:“人你领不走,回去给你老板报告,就说是我说的。”
杜三彪要是早知道这几个小弟那晚动手的人是秦朗,打死他,他都不会找张广财领人,立马灰溜溜的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记给秦朗打了招呼。
看见张广财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秦朗叹了一口气说:“张所,群众里有坏人啊。”
“对对对,秦秘说的对,就是杜三彪那个坏人想腐蚀我,多亏遇见秦秘,才让我悬崖勒马,您就是我的恩人。”张广财借坡下驴对秦朗又开始拍上彩虹屁。
“两次了”秦朗冷哼一声。
“保证事不过三。”张广财可不想得罪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