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在临海市西厢县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午后,阳光懒懒地洒在梁盼盼家的小院里。
梁盼盼正帮着母亲何玉秀在院里晾晒衣物,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由远及近。还没等母子俩反应过来,一群社会闲杂人等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院子。
这些人个个面露凶光,手里提着明晃晃的斧头,二话不说,就开始肆意打砸。
家里的桌椅、柜子,还有那些承载着回忆的老物件,在斧头的肆虐下,瞬间支离破碎。窗户玻璃碎了一地,墙上的相框也掉落下来,玻璃碴子混着尘土飞扬在空中。
母亲何玉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瘫坐在地上,梁盼盼赶紧冲过去抱住她,将她护在身后。
梁盼盼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堂堂的省会城市下辖的县里,竟然会发生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可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的人,一时间却也无能为力。
村支书王宝器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梁盼盼身边劝道:“盼盼,算了,就一块甘蔗地,给了吧,你胳膊拗不过大腿。”
梁盼盼擦了擦嘴角因为刚才与那些人推搡而留下的血迹,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悲愤地说道:“王支书,如果是国家重大项目,要我这块地,我一分钱都不要,直接拿给国家都可以。但是这群王八蛋拿我们的地,去搞房地产开发,就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欺负我们,把我们祖辈赖以生存的土地抢走。”
此时,为首的老大,那个满脸麻子被称作陈麻子的人,听到梁盼盼的话,不屑地冷笑一声,嚣张地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啊,不然一分钱你们都别想拿到。”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钞票,总共5万块,直接摔在了梁盼盼的脸上。
随后,他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威胁道:“5天后,我们要么来收地,要么来收尸。”
瞎了眼的何玉秀听到陈麻子的威胁,心中既愤怒又恐惧,她哭着喊道:“你们不怕着天理报应吗,我要去省里告你们!”
陈麻子听到何玉秀的话,更加嚣张地大笑起来。
他从手下那里接过一叠信件,在何玉秀和梁盼盼面前晃了晃,然后随手丢进了一旁的火盆里。信件在火中迅速燃烧,化作了灰烬。
陈麻子俯身对梁盼盼说道:“就算是告到省级再上面去也没用,只要有卓书记在,这临海就翻不了天。”
陈麻子本想借用卓不群的名头,吓退梁盼盼,而他的话似乎也起到了作用。
梁盼盼和何玉秀听到“卓不群”这个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知道,卓不群是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在这片土地上,拥有着极大的权力和影响力。对于他们这样普通的农民家庭来说,
卓不群无疑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想到这里,梁盼盼和何玉秀沉默了,他们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见梁盼盼和何玉秀沉默后,陈麻子以为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得意地挥了挥手,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孙支书王宝器看着陈麻子等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梁盼盼说道:“盼盼,算了吧,民不和官斗,拿点钱补偿就不错了。”说完,王宝器也转身离开了。
梁盼盼扶起母亲,慢慢走进屋里。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破碎的家具和物品。梁盼盼看着满脸憔悴的母亲,心疼不已。
他把母亲扶到床边坐下,轻声说道:“要不,我找一下易叔叔?”
何玉秀摆了摆手说道:“你易叔叔工作忙,忙的都是大事,我们这点事情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不要给部队添麻烦。”
梁盼盼看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不会找易叔叔。”
安抚好母亲后,梁盼盼开始收拾屋子。在角落里,他看到了散落一地的父亲的功勋章,还有那有两个枪眼的破旧军服。这些都是父亲曾经的荣耀和记忆,如今却被那些人无情地践踏。
梁盼盼拿起父亲的功勋章,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想起了小时候,看着别的孩子都有父亲陪伴,而自己的父亲却早早地离开了自己,为了国家和人民献出了生命。他曾经对父亲充满了思念和怨恨,怨恨他为什么不能陪伴自己长大。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理解了父亲的选择,也为父亲的英勇和奉献感到骄傲。
可是如今,父亲用生命守护的这片土地,却被那些不法分子肆意践踏。梁盼盼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妥协了,不仅对不起父亲的牺牲,也对不起这片土地上的乡亲们。
想到这里,梁盼盼决定不再听母亲的话,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和乡亲们讨回一个公道。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