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还没自己认为的那么喜欢我。”
沈非怔住。
的确,沈非是为了他和沈纵打架,愿意做他‘死去白月光的替身’。
但从实际角度思索,谢容收到的都是沈非愿意给,且在不损失自身利益下给出的东西。
但这样的东西,谢容拥有太多太多。
金融学有个名词,叫做沉没成本。
沈非身为商人,处处考虑,他怕这是一种沉没成本,所以只会付出不超出他所能给出的,可能其中唯一的意外,就是亲弟弟横插一脚。
于是所能承受的意外,突然加重了砝码。
有竞争,才能有压力。
有人抢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于是在付出的基础上,在放弃就有那么点不甘了。
当然,谢容也不否认,无论是成本还是砝码,一切前提都要建立在是沈非喜欢他的基础上。
“我知道你这次来是想问什么。”
沈非沉默着不答话。
谢容眸光扫掠过花瓶内那支红玫瑰,“我挺喜欢玫瑰的。”
“但我要的不是包裹着漂亮外衣,修剪完尖刺的玫瑰。”
他眉眼轻扬,声音不算轻,却重重敲击在沈非心头,令他无言而震颤。
“我要的是忍受玫瑰的刺,满手鲜血的穿过荆棘,扎得鲜血淋漓也要试图摘下那朵玫瑰的勇气。”
他不要别人都有的东西,也不要权衡利弊之下给予的爱。
他要不将就,要非他不可,要至死都不能忘记他,与世俗背离,为他破釜沉舟的爱。
始于荆棘之上的玫瑰,热烈而张扬。
如果轻易让人摘下,修剪、驯服。
谢容漫不经心地想。
不如死在那片荆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