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完,周围的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在了乌兰珠身上。
说实话,江家夫人有身孕的事情,所以说已经在京城当中传开了。
这事情像是她刻意说给某些人听的,殊不知当初这位江夫人和顾家这位,为了一个男人争的一破头破血流?
甚至就连为了一幅字画,都要打几天的擂台。
方才贵妃在的时候,众人都端着架子,有什么话也不敢声张。
现在人走了,做事情当然要随着性子一些。
该为难的为难,该撒泼的撒泼,要不然她们这些,怎么有乐子可瞧?
众人还是心照不宣的,没有掺合起来,只是坐着看热闹。
毕竟这胎要是没坐稳,怀孕的消息传出去,一但身子有个什么好歹,说出来也都是个笑话。
虽说众人已经知道了实底,可全然当做自己不知道。
装傻充愣,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赛一个的精明。
这种事情,向来是这些人最为擅长的了。
乌兰珠像是丝毫不在乎顾锦宁的话,抬手把碗里酒吃了个干净,阴阳怪气的说了起来。
“这种事情就不劳烦顾家小姐费心了。谁人不知顾家小姐你在医术上高明得很?连中毒的
事情都能摆弄清楚,我不过就是身上有了,吃几口酒,暖暖身子罢了。”
听着这个女人把宫里的事情说了出来,顾锦宁便知道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
自古有句话,叫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话听着并叫人啼笑皆非,可是在如今很多人眼里,这句话还是奉若神邸的。
女子学医,自古便没有先例。
兴许是有的,不过没有人记录下来。
许多女子闺中患病,却羞于启齿,最终命丧黄泉。
这种事情忌讳颇深,原本顾锦宁拒了皇子求娶,已经在京城之中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又有了这医学傍身,家中已经没了官阶。
乌兰珠这话说的像是在奉承,其实就是在暗地里讥讽,说顾锦宁嫁不出去。
在场的这些人何等精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话中的意思?
坐在前面的赖青,更是准备起身反击,却直接被顾锦宁用手拍了下去。
只见她低眉浅笑,开口道:“这几口冷酒自然是喝得,暖暖身子也实则必要。不过不知道江夫人在何处请的郎中,不知道女子怀胎不能饮酒吗?还是说夫人并不在意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当真如此,想必江大人会很是伤心
啊。家中的其他女眷,定然也心情不会好过。”
顾锦宁心有不悦,并不打算和这个女人在这里纠缠太久。
瞧了瞧周围,她又继续开口道:“如今这天冷了,我这身子不像夫人那般好,就不在这多陪着你们了。若不然,将这病气过给诸位,这秋猎场上都病怏怏的,可就不好了。”
话说完,她没有在给乌兰珠反击的机会,直接带着人就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见众人讥讽的声音,却也是冷着一张脸,未曾说话。
回到营帐,她给几个孩子切了脉,便吩咐小桃,安排他们睡一下,让几个管事的妈妈跟着照看着,真的是生怕他们有一星半点儿的闪失。
看着一旁摇曳的烛火,她兀自叹了口气。
折腾到最后,还是不知道那些人卖的是什么药。
倒是白跑了这么远,累了一路不说,还没有半点收获。
不过见那个浑人活蹦乱跳的,也总算是安心了些。
眼下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儿?
远远的,还能听见前面酒宴的嬉闹声,顾锦宁自顾自的瞌上了眼眸。
就这么呆坐了好一会儿,她将袖口处的鹿肉倒了出来,拿着随身携
带的银针,连着在上面扎了几下。
映着烛光看了好半晌,这银针毫无反应。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而且那肉苦兮兮的,前面竟然也没有闹出来什么乱子,这于理不合呀。
可是转念一想,如今众人刚刚安排妥当,若是真的有人想要行刺,也应该等到的事态安稳之后,定然不会选择今夜。
等到皇帝带着众人进了林子,再出来动手岂不是时机正好?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凭着那个黑衣男子的武功,就皇帝身边的那些侍卫,暗卫,加在一起都抵不上他五个回合。
想要在众人之中,取了他的性命,不很是简单?
何必如此麻烦?
待到顾寻风饮酒回来,顾锦宁同他细细的分析了利弊。
说的口干舌燥,之后才让顾寻风将这件事情应了下来。
见着自家兄长满口答应,她接连喝了几口水,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了。
顾锦宁并没有想到,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