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禾。
“奶,我被扔在乱葬岗那周遭都是尸体腐肉的地方,被付猎头救回来之后都连连发了好几日烧,卧床休养了好几日,你说我身子骨好可是半点依据都没有,不如咱去衙门里头验验?
”
“死丫头,你怎的说话,开口闭口就是尸体腐肉,还让不让人吃下这早饭了?”
李秀岚呵斥一声,还故作晦气的捂了捂口鼻。
她是个“讲究”的人,和靠农作为生的大房二房不同,她平日里在镇上做绣娘,一手女工算是拿的出名气,也相识了不少贵气的人家。
只不过做工的到底是个做工的,她却端着架子好似自己就是那宅院里的夫人一般。
这拿捏的做派,在柳清兰和余家的婚事定下之后,更为显著。
“四婶,这话头可不是我挑起的。”
柳梓璃双手一摊,当起了甩手掌柜。
被暗指的李央禾老脸一僵,她低啐一声。
“不知好歹的贱蹄子,就知道日日拿着衙门来威胁我这老婆子!”
“这可不是威胁,这是就事论事。”柳梓璃哂笑。
她吃饱了,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也斗了会嘴消食,现在得趁着别家还没下地干活的时候,去看看那张婆子的情况。
心底下想着,她便缓缓的起了身。
不过临在出主屋之前,她还顺势威胁了李央禾一声。
“奶,大婶弄好吃食给我补身子,倒是态度良好,不知你打算如何给我养身子?我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