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马翰林这十分悦耳的回答，柳梓璃心情极好。
这个人聪明就聪明在，他懂得审时度势。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假的，可耐听啊！
马翰林会说话，让他来做外头接头的人是再好不过的。
所以柳梓璃沉吟了一会，面上的笑容收了几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每个人都有私心，你又怎知我不会真的把你卖了？”
马翰林微愣。
不过下一刻，他又笑嘻嘻的开口，“若是真有那天，那我也自愿。能让师父看中并且卖出去，就证明我值这个价。”
柳梓璃眉头一挑，“你倒是会说话。”
“谢师父夸奖。”
柳梓璃顿了顿。
这么说着，她反倒是不好再继续调侃了。
她正了正色，换了个话题，“既然你愿意，那我就不打趣你了，我想让你帮我负责一个新买卖。”
闻言，马翰林的眸子登时一亮。
不过他没有抢答。
他在等着柳梓璃的后文。
果然，柳梓璃紧跟着就说道，“我这边准备开一个宝石矿的买卖，到时候我会选定铺子开新的，你就负责帮我联系货源和运输这些宝石。”
“宝石矿？”
马翰林有些惊讶。
顿了顿，他疑惑的问道，“可是，别说我们清河县这边的百姓，就是整个邵龙国的百姓，都没有几个喜欢宝石的，这个买卖……”
虽然他很相信柳梓璃的抉择，可大众所趋的买卖不应该才是最好的吗？
可这个宝石矿，并不是最佳的选择啊。
见柳梓璃没有说话，
马翰林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相对于宝石来说，大家都比较喜欢玉，认为玉这种东西更能彰显身份，而宝石……并不很好。”
吞吞吐吐的说出最后四个字，马翰林有些怕柳梓璃生气。
他虽然学了柳梓璃给的书，自己现在对于古董这方面的知识也会了不少。
但是宝石这种东西，虽然漂亮，可受众很小，会不会销不出去？
见他面露担忧，一脸想要阻止，却又不知该怎么和自己说的模样，柳梓璃脸上的笑意陡然深了几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可看到柳梓璃这笑脸，马翰林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但是，这个宝石买卖确实不好做。
所以他即便知道，可能柳梓璃会生气，却还是想要继续说。
然而，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就听到柳梓璃笑着说，“你说的我都晓得，若是做玉的买面，可能看起来生意会好一点，但是这县里做玉的太多了，做宝石的又有几个？”
“你记不记得我在书中写过的逆向思维？”
说到这，柳梓璃找了个凳子坐下。
站了这么一会，这个人也没见着给自己搬个凳子过来，累死了都要。
坐下后，她才继续说，“我要的就是现在大家的不喜欢，所以才要你现在出去收，懂了吗？”
马翰林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他满脸虚心的看着柳梓璃，“请师父赐教。”
柳梓璃：“……”
“总结就是，到时候我会有办法卖出去，现在我
们在筹备阶段，你们就先收，把这些都收回来。”
闻言，马翰林这才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
像他师父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法子呢？！
也是他操空心了。
看到他有些失落的表情，柳梓璃又安慰他，“你担心的没错，你若是刚刚没说这些，我还要考虑，是不是能放心的把这个买卖交给你。”
闻言，马翰林又是一怔。
他有些不敢相信。
便抬起头来看柳梓璃，可除了她的笑脸意外，倒是没有看到半分玩笑之意。
“你会替我考虑，而不是一味的服从，你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很好的事，只不过——”
柳梓璃忽然话锋一转。
停顿了半晌。
马翰林的心也跟着她的声音上下起伏，一时间纠得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下意识的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个是个跑腿的活儿，你得四处打听，你可能对古董比较了解，但宝石不比古董。所以我请了个专门鉴定真假的伙计，到时候你们两个要好好合作，她负责鉴定真假和收购，你便负责我刚刚说的，主要是就是联系货源和运输的问题。”
马翰林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觉得有些干燥。
这个冬天似乎没有以往那么冷。
“还有别的问题么？”
看着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