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只得装腔作势拿起杯盏继续喝茶,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这时,忽见橘秋在旁边将一架山水画锦绣大屏风展开来,南初月不明所以,疑惑问她:“橘秋,你干什么?”
“哦?”
橘秋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小姐不是要量尺寸吗?小姐毕竟是王妃至尊,总不能就在这里量,所以我展开屏风呀!”
南初月心里怄火,暗骂死丫头,你看不出火候吗?
老娘我能真去脱衣量身吗?那么做老娘的命要不要了?
南昕予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接着橘秋的话道:“正是,姐姐,我看你精神头也还不错,不如这会子量好了尺寸,我就回去给姐姐多做几身新衣衫。”
南初月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朝橘秋递眼色让她聪明点儿赶紧想办法。
却不料橘秋也正暗中给她传眼色,一副不用担心,全包在我身上的豪爽神态。
南昕予从怀里拿出量尺站起身笑。
“姐姐,还等什么呢?”
南初月脸色一下子十分明显惨淡下来。
这时,橘秋忽然又说道:“请二小姐先等一下,我们小姐先过屏风后面换件内衫。”
南昕予双眸闪了闪,房里就这么大地方,南
初月跑也没地方跑。
况且她要是跑了就落定背叛和瞒骗君耀寒的罪名,那才是南昕予最希望看到的。
南初月心怀惴惴,橘秋一手拿着丝绸内衫一手搀住小姐,笑道:“来吧小姐,你昨天有些咳嗽,可千万不能染了风寒。”
说罢,不由分说将南初月拽到屏风后。
锦绣大屏风是半透明的,南昕予透过屏风也仍可以看到后面情形。
只见两人去屏风后果然就是简单换了件衣衫,虽然行动上有些故意拖延的嫌疑,但也始终没搞什么逃跑花样。
片刻后,就见换了单薄内衫的南初月静静站在屏风后,橘秋叫道:“二小姐,你可以过来了。”
南昕予手执量尺走到屏风后。
看她过来,南初月很慵懒的转个了身,背对南昕予,沉默的展开手臂。
南昕予展开量尺走过来开始测量,量的时候自然故意掀衣服,翻袖子,除了裤子以下的地方,几乎将南初月全身都看遍。
但却见一片莹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
别说什么伤毒痕迹,就连一丝丝破损或划痕斗殴没有,完好的不能再完好,身材好了让南昕予都有些嫉妒。
等量完尺寸,南昕予回头轻蔑且冷傲
的笑了笑。
虽然没说话,但那种笑已经让南昕予感到阴谋奸计被扒干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羞辱感。
南昕予彻底呆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改说什么才好。
南初月直接挥挥手示意橘秋送客,然后转身去榻上坐着继续喝茶了。
橘秋便对南昕予说道:“二小姐,现在天色也晚了,量也量完了,二小姐是否再留宿南府?”
这句话再狠扎南昕予心窝子,她怎么有脸回南府居住呢!
于是南昕予也不再多说,匆匆忙忙告辞一声,带着被打残的婆子如漏网残鱼一般离开南府了。
等外人彻底离开后,榻上的“南初月”才叹口气,摸了摸身上锦缎冷笑:“看来侯门千金和我这等村野女子果真不同,这等华贵衣衫我竟从未穿过。
说罢只见屏风后的帘幔被掀开,橘秋扶着真正的南初月走出来。
而榻上的,自然就是易容术天下无敌的傅燕莹。
原来刚才傅燕莹和暗卫在帘幔后听到她姐妹杀机谈话,也猜到南昕予此来目的。
傅燕莹当机立断扮成南初月的模样,然后暗卫给橘秋传暗号,如此来大变活人才终于骗过了南昕予。
万幸南初月提前将那个老奸
巨猾的婆子撵出去。
否则如此仓促下傅燕莹未必就能瞒过那婆子的眼睛。
南初月气喘吁吁走过来坐在榻上,摇摇头对傅燕莹笑道:“这些东西说来也无趣的很,我说倒不如姑娘的生活能天高云淡般自在……”
一句话没说完,南初月忽然“哇……”一声冲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紧跟着双眼反翻过去,竟直接昏厥在橘秋怀里。
“小姐,小姐!”
橘秋吓的麻了手脚,只顾着大声叫唤。
傅燕莹和暗卫首领,还有黑衣伙计也都吓了一跳,到底是暗卫稳重,他急忙制止橘秋大叫,然后将南初月抱到榻上给她把脉。
这时傅燕莹也顾不上避讳,翻手就掀开南初月后背,果见之前中了毒针的地方竟然开始反毒。
暗卫皱眉头道:“不好了,一定是刚才南二小姐暗中给宁王妃下了什么毒,导致双毒齐发,这会要命的!”
傅燕莹也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