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月本来一脸笑容的脸瞬间变得僵硬。
多在宫里待几日是什么概念?
之前她与太后并没有太多的交际,彼此之间更是没有任何的攀亲带故的关系。
好端端的,太后怎么会让她在宫里多待几日。再联想到君北齐和君莫离之间微妙的关系,整件事就变得很是复杂。
如果真的非要将她留在宫里,怕就不是陪伴小住,而是近乎软禁的囚禁了。
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情况在南初月的脑子里翻飞着,让她的心头很是不安。
但是她还是不想将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毕竟君北齐近几日没有说过特殊的事情。
她不认为君莫离若真的有什么冲动的行为,君北齐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南初月冷静下来,微微一笑:“太后说笑了,臣妾的身份怎么可能随意住在宫中?这样,怕是会引来诸多的不方便。”
“怎么会?”太后面上也是笑盈盈的,“哀家见了你就欢喜,想让你多在身边留几日,有什么不可以吗?难不成,宁王那边有什么不方便?”
“让太后见笑了,王爷被臣妾伺候惯了,若是臣妾不在,怕是纸笔墨砚都找不到在哪里,臣妾还真
的是担心。”
“那就让人再去买就好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南初月这几句话是明白的拒绝住在宫里,太后没有道理听不懂。
一般情况下,自然就遂了她的意,不再提这件事了。
偏偏太后是一意孤行的要留下南初月,这里面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是觉得投缘想留下,还是出于别的目的就是心照不宣的状态了。
南初月微微垂下眼眸,遮掩了其中的情绪,好似随口一提的询问:“不知道公主的伤势如何了?最近太后为这件事很是烦心啊?”
“溪儿的伤啊,”太后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说起来也真的是让人心疼,伤都见骨了。太医说,若是处理不得当,怕是腿这辈子都不良于行了。”
说话间,她的眼中还落了几滴泪。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南初月有些始料不及,她始终觉得太后对齐溪更多的是一种利用,现在近似于真情流露的情绪,反而是让人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抬手只是因为齐溪的伤势感到心头不适,所以想让南初月来陪伴一段时间吗?
思及此,南初月有点不确定太后的真实想法。
但
是已经有了成见,内心的不满想要消除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微微抿唇,思索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公主金尊玉贵,有两国之力寻找救治方式,定然是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偏偏这救治溪儿的药材不一般,也不是普通人所有的。”
话说的淡然,似乎只是就事论事的随口一句话,在南初月的心里却翻腾起了不一样的想法。
之前不论是太医还是齐煜都曾经说过相关的事情,无非是说要用龙血鳞为齐溪治伤。
可是青州大陆谁不知道,最后几片龙血鳞是被托付到了君北齐的手中。
现在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君北齐将龙血鳞交出来。
至于是不是要救治齐溪,南初月还真的有几分不确定,毕竟财帛动人心。
对于君莫离和齐煜这样的人,权势和地位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上面的东西,更让他们心向往之的就是这些听起来极其珍贵的药材。
谁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陷入险境,有这样的神药在手里,无异于多了一条命,谁能不想得到呢?
可以想象,一旦君北齐真的将龙血鳞拿出来,定然会在东城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因
为有一片就该有两片,到底有多少平就像人内心的贪欲,会变成无底洞,欲壑难填。
话说到这里,南初月也明白太后的言语之中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水分了。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面上显现出很是无奈的神色:“如果不曾发生云太妃的祸乱,王爷手里还有两片龙血鳞,可惜都被云太妃强夺了。最后又在对君耀寒的救治中,全部被他服用,当世再没有龙血鳞了。”
说到最后,她再度叹了一口气,显然对这件事无奈到了极点。
太后眯了眯眼睛,语调不再是方才的和蔼:“像宁王那样聪明睿智的人,就不会留有后手?”
“太后说笑了,像高祖皇帝那样圣明的人,都会受到蒙蔽,何况是旁人呢?现在,只能想别的办救治公主了。”
“王妃该不是因为龙血鳞珍惜,不舍得拿出来吧?”
南初月:“……”
她与太后的接触是真的少,毕竟之前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云太妃身上了,谁会注意到这么一个近乎影子一般的存在?
毕竟她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有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