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杨大哥更慌了,他大喊着说:“天要亡我啊!”
我说:“好啦好啦,别吵啦!饿不死你,有我呢。”
杨大哥说:“有你有什么用,难道你能变出吃的啊!”
我说:“河对面有个村子,我们可以像鬼子一样进村嘛,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先弄点吃的再说。”
杨大哥担忧地说:“这桥不会冲断了吧。”
我们盯着汹涌的河水,这河水里带来了大量的树木,有些树会卡在桥洞的地方,搞得水流不畅。
我立即说:“我们得保住这座桥。”
我和朱泉、书生跑出去,开始清理桥洞下的树木,我们用尽全力总算是把一棵大树拉了上来,顿时水流顺畅地从桥洞倾斜而下。
朱泉说:“师父,我们干脆过桥算了,免得桥塌了,我们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啊!”
我大声说:“你怎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们就不用拽这棵树了。”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套上大车,赶着车过了这小桥,朝着村子走去,走到了村头的时候,我发现了岔路,另一条路是通往村里的老路,我们一开始就是走的这条路,这条路上的桥已经断了,只留下几个桥墩还矗立在河水中间。
我们刚打了村里的人,在村头扎营似乎是一种挑衅,我说:“我们躲开他们,干脆我们去河边扎营。”
朱泉说:“原路返回?”
我说:“原路返回肯定不行,那是人家村里的主路,我们太碍眼了。干脆,我们顺着老路往河边走。这样就不碍眼了。”
萧安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大家纷纷同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们顺着老路往河边走,快到了河边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片槐树林,槐树长得都有大腿那么粗了,在槐树林里,有大量的坟头。这里竟然是曹庄的坟地。
杨大哥说:“这里是坟地,我们走错地方了。”
我笑着说:“我倒是觉得这里挺好的,起码清静。”
杨大哥说:“清静?这里是坟地。”
“坟地才清静呢,起码死人不会叽叽歪歪。好了,我们就驻扎在这里。隔着这片槐树林,我们还不用听洪水的声音,我觉得挺好的。”
书生说:“我百无禁忌,我觉得这里是最合适的驻扎地。”
朱泉说:“杨大哥,你不要这么迷信。”
杨宁出来,看着槐树林里的一片片坟头,她说:“总觉得瘆得慌!”
我安慰道:“死人有啥可怕的,再说了,人类诞生至今,哪个地方没死过人?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萧安说:“就这里吧,不在这里我们也没处去了。”
我笑着说:“这倒是事实,别磨叽了,卸车搭帐篷吧。”
我们在槐树林旁边搭建帐篷,此时槐树林里的鸟叽叽喳喳叫了起来,还有四声的那种布谷鸟在叫。
结果,我们的帐篷刚搭建好,骡子也拴在了林子里,去吃槐树叶子和草,曹庄的人又来了,这次来的男男女女,都拿着锄头和扁担,看得出来,这是要和我们拼命呢。
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把防身用的红缨枪也拿了出来,这次萧安夜加入了战斗,我们四个就像是少先队小将替解放军站岗一样,站在帐篷外面,我大喊一声说:“你们有完没完!”
杂毛老头说:“我们曹庄不欢迎你们,立即滚!你们还懂不懂礼义廉耻?”
我看看这黑压压的人群,足足有四五百人,他们的穿着都很干净,衣服没有一个补丁,看来这村子的条件不错。而且他们的房屋盖的也都很好,全是砖瓦房。
从村口路过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道路也很整洁,全是铺的石板路,石板路两边还种了很多小地雷花。按理说这么好的村子,应该是个礼仪之乡啊,怎么会这么野蛮呢?
我说:“山体滑坡,前进和后退的路全堵了。”
杂毛老头说:“你们可以走水路嘛!”
朱泉说:“我们这是大车,不是船。再说了,你看这河水,连大石头都能冲走,更别说是船了。”
杂毛老头说:“那我不管,你们必须离开我们曹庄。”
我说:“为什么呀?”
“这是曹庄的规矩,不是曹庄人,不许入曹庄半步。”
朱泉大声说:“这叫什么狗屁规矩!天下就没有这样的规矩。”
杂毛老头用拐杖敲着地面说:“曹庄就是这规矩。”
我说:“我们也想走,要不你给我们想想办法,让我们飞过去也行。”
“既然这样,请你们原路返回,到大路边去扎营,只要不下大路,我就管不着你们。”
朱泉说:“过桥,要是桥断了,我们岂不是被困死在外面了?到时候,我们没有吃的,会被饿死。”
“难道你们在这里就不会被饿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