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罐头们的重型兵器面前,锁天鹞部流寇装备的甲胄和没装备没什么区别。
他们一个个身形高大,健壮有力,兵器抡圆了下去,不管有没有甲,都是一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斧头,铁锤,狼牙棒这种重型兵器的破甲能力是不用多言的!
别说流寇装备的,质量不算好的棉甲了,就连铁罐头们身上的板甲都扛不住。
一边倒的屠杀!
这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铁罐头们凭借身上防御性能优良的板甲,冲入敌阵大砍大杀,敌人的兵器却是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的。
不管是刀枪,还是弓弩,尽皆不能破甲!
双方只是厮杀了片刻功夫,锁天鹞所部的流寇们便溃败了。
他们虽然精锐敢战,都是经年老贼,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怕死!
尤其是白白去死!
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呗,反正他们是流寇,打不过就跑不是应该的吗?
何必和官军死磕呢?
流寇们转身就逃,老本精兵逃了,普通流寇自然崩溃,流寇们大败。
刘易大喝一声。
“博达尔!”
博达尔抱拳领命。
“末将在!”
“你率领骑兵,去给我追杀敌军!斩下锁天鹞的狗头!”
“诺!”
博达尔跃阵而出,带着百余骑兵向着逃跑的锁天鹞杀去。
曹变蛟还没来得及来援,昭武军这边便也已经结束了战斗。
博达尔带着昭武军的骑兵追亡逐北,所过之处所有流寇都被砍杀,目标是狼狈奔逃的锁天鹞。
曹变蛟见此,大喝一声便也带着兵马直追锁天鹞。
刘易跨在马背上,手持单筒望远镜,眺望着博达尔追杀锁天鹞。
此时的锁天鹞相当的狼狈,一身原本颇为华丽的雕花金甲被丢弃,身边仅仅只剩下了数十骑亲卫。
剩下的兵马全部损失殆尽,并且他身边的亲卫也是在不断的减少。
博达尔精于骑射,每次弯弓都能射落一个流寇,只可惜锁天鹞被众多流寇围在中间保护,否则的话锁天鹞早已伏诛。
刘易收回望远镜,不在关注博达尔那边,开始收拢兵马,清点收获和战损。
一百个铁罐头在乱战中战死两人,受伤七人,剩下的都瘫在地上没力气动弹。
一身板甲将近两百斤,实在太过沉重。
穿戴其战斗体力消耗太快,短时间的厮杀还好说,时间一长,铁罐头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穿戴的人没力气了,板甲防御力再强也没用。
除此之外,此战昭武军伤亡近三百人,其中光是战死就有一百多人,还有六十多人重伤乃至伤残。
能救回来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刘易下令大军先收拢战死袍泽遗骸,并且将伤兵/运回营中医治,下令后勤准备吃食,最后才关心战果。
“大将军,此战我军斩首共两千级,俘虏四千余,剩下的流寇都逃散了。”
昭武军负责统计战果的军中文书前来向刘易汇报道。
刘易点点头,开口吩咐道。
“统计一下抚恤名单和立功受赏名单,我亲自给将士们发抚恤和奖赏。”
说罢,刘易拨马带着大军回营。
各个营头分别统计自己的损失,和斩获。
刘易则是亲自去视察了伤兵了。
此战是昭武军第一次在野外和敌人展开大规模的野战,虽说胜了,但伤亡也是不小。
伤兵营中躺满了痛苦哀嚎的士卒,几个军医官忙里忙外的给士卒上药包扎。
伤兵营中的卫生条件很好,每个军医官都穿着纯白色的褂子,地面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都撒酒精消毒过。
每个床位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中间还挂着帘子用于隔离。
床上的床单被罩,包括帘子,都是纯白色的,十分干净整洁。
但这是伤兵修养的地方,处理伤口的地方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先是用蒸馏提纯过的酒精清洗伤口,这是在消毒。
然后将伤口缝合,上药,最后用洗干净的纱布包扎,这是为了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
这个过程十分的简单粗暴,如果不说是伤兵营,或许会有人认为这里是屠宰场也说不定。
处理伤口的手术全程都很痛苦,伤兵营中惨叫声就没停止过。
这还是刘易给伤兵用上了麻沸散的情况下,否则话说不定真的会有人被活活疼死。
刘易很舍得用药,不管士卒伤的有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让军医官去尽力救治。
不怕浪费药材!
刘易不缺钱,在他看来一条人命远比那些药材值钱,就算是浪费掉也无所谓,万一能就回来呢?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昭武军的将士们在战场上都敢于用命。
因为他们知道,不管他们伤的多重,都不会被抛弃。
刘易视察了一圈伤兵营,安抚完了伤兵,刚刚走出伤兵营,就看到曹文诏迎面走来。
刘易快步迎上去行礼道。
“末将见过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