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不够看了,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了。”北慕冥狂放一笑,“颜儿不愧为朕的红颜知己,对朕的心思所料地相差无几。”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皆是一惊,秦颜愤恨的目光直接射向北慕冥,东方凛神色飘忽,眼神闪烁,而南宫祁的目光则是在这三人的身上,来回扫视。
“不过,首辅大人也不是傻子,一再地晋升,一味地赏赐,升无再升,赏无再赏,他必然知晓个中的利害,自然会低调行事了。”东方凛思忖,首辅大人从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之后贞妃进宫,似乎是为了保住贞妃的地位成为她有力的后盾,才开始努力经营他的势力。但是,权力的诱惑就像赌博一样,只要沾到了甜头,哪里还能放得下来,恐怕如今的首辅大人,就算有心急流勇退,大概也没那么简单了,毕竟依附在他身边的人,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权力也会努力地鼓励首辅稳固势力。
“只可惜,就算他想要低调,恐怕也
会有人让他没办法低调吧。”南宫祁意有所指地望了望一脸似笑非笑的北慕冥,这家伙平时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骨子里的一堆坏水,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当然,好戏开场了,怎么能草草结束呢?”北慕冥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过,贞妃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掉的?”
“这些并不重要,我们只需要知道结果就好了,不是么?”秦颜不想提起贞妃的身孕这件事情,她其实已经隐隐地猜到了,如果不是青墨下的手,那么只能怪她运气不好,紫锥花蕾和银杏,这两味药引下能怀孕已经是个奇迹,不过她的身体大概早就被紫锥花蕾破坏殆尽了,就算怀孕了却还是滑胎了。
不过,她突然发现,贞妃不愧是个老谋深算的妃子,前一日见血,她大概就已经猜到孩子保不住了,居然能隐忍不说,待布置好了一切再宣御医,而且所设的局又如此精密,连蓝妃身边的心腹都收买了,实在是高杆。秦颜定了定神,两年前她就是死在了她的手里,两年后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再也不会看轻她了。
“对了,西城郡地的事情准备地怎么样了?”北慕冥看秦颜似乎不太想提后宫之事,便将话题扯到了朝廷。
“银子都已经入库,只待皇上选好负责的官员,灾民也已经安抚好了,只待日程一定便送去西城边境。臣也已经计划好了如何在西城境内发展经济,也已经将银子准备好了。”南宫祁简单地回答道,他对这件事情可是极为热衷呢,或许是这两年的敛财实在太过平静单一,让他这个静不下来的人觉得太过无趣。如今有了这么一件有趣又有挑战的事情,他当然显得迫不及待了。
“恩,这两天朕会和大臣们商议此事,会在五天之内做出决定,你就回去好好地和你那些红颜知己告别准备启程吧。”北慕冥呵呵大笑了起来,似乎也只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大笑会高兴。
“对了……”东方凛瞥了一
眼秦颜,沉吟一声才说道,“快到凌汐的祭日了,他,该回来了。”
秦颜莫名地发现三人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东方凛口中的他,是谁?
“恩,每年的这个时候差不多都会回来一次。”北慕冥回答地似乎有些勉强,一脸的不自在,不过在秦颜看来更像是内疚,所以,那个回来的人,应该是她认识的,她暗暗思忖。
“好吧,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定下了日期尽快告诉我,我好做好准备。”南宫祁仿佛不太喜欢这样突然之间安静的气氛,便寻了个借口尿循了。
“那臣也走了,这个时候尘儿该找臣了。”秦颜抬头看了看时辰,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看着秦颜离去的身影,北慕冥刚刚还高兴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为什么她看起来似乎很不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甚至对他还有些厌恶?第一次有了受挫的感觉,他闷闷地坐回龙椅,一声不吭,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已经和她讲明了他是愿意负责的,但是她却轻描淡写地推拒了他的好意。为什么她和寻常女子那么不同,为什么寻常女子视若生命的贞洁,她会那么不屑一顾,明明那是她的第一次,可是她居然似乎毫不在乎。
同样看着秦颜离去身影的还有东方凛,那日夜里他就在门外,满屋子的香气也是他的杰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是喜欢她的,却将她推到了冥的怀里,当年凌汐是这样,如今秦颜依然是这样。他紧握着拳,依稀记得那夜他的心,疾痛如斯,在听到秦颜那一声冥之后,他突然笑了出来,伴随着嘴角边的殷红,他猜到的,秦颜虽然掩饰地极好,但是他还是感觉得出来,她只有对冥是不同的,所以他赌了一场,而他输得一无所有。
如果,爱情可以选择,他们一定会为自己选择最简单,最容易,最不会受伤的感情,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永远是最复杂,最难以抉择,最无法抗拒的感情。
是放纵心的方向,还是抗拒心的归依。
哀之,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