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起身的片刻,忽然袖笼中一封书信掉落地上。
漪澜一惊,愕然时眸光一闪,一抹窘意。
在他虚成一线的眸光中,漪澜惶然去拾起,就欲塞回衣袖内。恰见他打量她,便揉着那封信,似有秘密被他窥到一般,牙关间迟疑片刻道:“是,爹娘的家书。”
“哦?”他问,不置可否,仿佛她不说,他便不问,但是他心中的疑虑是有的。
漪澜迟疑地将那书信呈给他看,小心翼翼的如胆怯的小鹿,似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却并不接信,淡淡道:“收起来吧。”
他又问:“二老可还安康?”
漪澜点点头,又偷眼看他,迟疑片刻,在他猜疑的眸光中终于艰难的开口道,“致深,可能借我千两白银?”
他毫不迟疑道:“去账房支取就是。”
漪澜一惊,含泪的眸光打量他,许久才问:“你便不问,我是为何用这大笔银两?”
他平静道:“老佛爷本也给你些体己银子,这银子是你的。”
漪澜更是感念,鼻头一抽,嘤嘤的哭了说:“是哥哥如今有了音信,他却不争气染了大烟瘾,欠下大笔的钱。爹爹就这一根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