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即便是另有公干顺路而来,也必定同致深相关。想到那个人,心里便不由一阵刺痛,仿佛一块儿陈年未愈的伤疤被人突然揭起,心下只有一阵疼。
漪澜也不更衣,只寻常的一身水墨青衫,挽个垂云髻,抿了抿松滑的鬓发,吩咐小鱼带路。
小鱼诧异的望漪澜问:“小姐,不用换件艳丽的衫子吗?”
漪澜摇摇头,行至楼梯处,忽然见盆里的紫蟹爪梅花开得正好,她顺手拿了剪刀剪下,斜簪在鬓角,对了菱花镜照了照。
“小姐,快些呀!”小鱼满心的欢喜,一边扶漪澜下了楼梯,一边轻声神秘道:“才我听了一句半句的,似乎方夫子同老爷谈小姐和周府老爷的事儿呢。”
漪澜猛然停步,虽是意料之中,却总不免有些隐隐的痛,那个人的名字,对她而言,已经是讳莫如深。
来到秋爽怡心斋时,堂上已是一片笑语欢声。漪澜听到了方夫子苍老的声音,不似在京城训斥致深时的沙哑,反有几分古拙中的轻快。更有方六爷的附和声,什么话到了他口中都是别一番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