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妹妹,这是如何了,莫不是动了胎气,这就要临盆了?”慧巧焦急地问,轻轻拍打漪澜的面颊。致深搂紧她,额头贴去她额头,紧张地问:“澜儿,你哪里不妥,澜儿,你醒醒,你说话。”那焦急的话语,他抱起漪澜就向房外
冲去,大喊一声:“郎中,郎中在哪里?太医!”
漪澜本是做戏,只待试探他的反应,看他心里到底可还有她母子,看此前一切的推断,慧巧所有的解释是真是假?
直待此刻,漪澜才被他那发自心底的焦急,不顾一切的举动而感动。他装得那么逼真,却无法在危急时掩饰内心的情感,他并不想眼睁睁看她和孩子出事,只是如今他身陷囹圄,便是郎中都难寻,还奢求什么太医?
因怕惊动外面把守的官兵,漪澜呻吟一声:“水,水……”
这是百试百灵的妙计,无论何时,总是解围之良策。果然他微怔片刻四下望着,抱住漪澜向黄花梨书案而去,叨念着:“水,有茶水,莫急。”
周致深小心翼翼的抱漪澜坐在书案旁,接过慧巧眼明手快递来眼前的茶水,微微抬起她的下颌,将那茶盏小心翼翼送来漪澜唇边。
漪澜轻啜一口茶,这才痛苦的呻吟一声,喃喃道:“我,无妨,想是一路舟船劳顿。”
沉默片刻,周致深抱漪澜起身放去一旁的榻上,却不时焦急地望着门外。
漪澜咳嗽几声,费力道:“爷怕些什么?不必顾澜儿母子。风风雨雨都过得,只是覆巢之下无完卵,老佛爷未必就肯放过澜儿。爷如今自顾不暇,不必理会澜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