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爷爷,你怎么啦?你的徒弟是不是真的迷路了呀?”
苏夏看到温太医没有什么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奇怪地看着他。
温太医忽然看向杵着拐杖缓缓在找座位坐的南宫瑾,脸色阴沉地朝南宫瑾走过去,将他拉到一旁。
“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过要帮我说服那个丫头拜我为师的吗?
怎么那个丫头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要拜我为师的事情?”
南宫瑾伸手将温太医的手拍开,又拍了拍被他抓过的衣服,风轻云淡地说道:“我只是说让你再等等,并未答应过你什么。”
“倒是今日你突然宴请了这么多人过来,我还以为你在这里已经找到别的徒弟了,”
他微挑眉梢,稚嫩的脸上出现与他的年龄不符的淡然:“听温太医这么说,看来是我误会了,莫非温太医是以为夏宝会答应当你徒弟?”
温太医现在就想掐死南宫瑾,就算他是太子,他也想掐。
他这根本就是明知故问,除了那个小丫头以外,他怎么可能再收别人当徒弟。
这会儿,还请了这么多人过来,他这脸面肯定是要好好保住的。
那还得靠南宫瑾。
他深呼吸一口气,跟南宫瑾说:
“你也知道那丫头有超乎常人的学医天赋,要是没有人去好好引导,她这天赋就白白浪费了,如今让她拜我为师,由我来好好引导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好今日拜师宴也安排妥当了,要不干脆今天就把这师给拜了,我这边也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倾尽所能地去教她。”
既然太子殿下都要隐藏身份了,温太医也不顾京城那套礼仪,疯狂地在称呼上就跟南宫瑾套近乎。
南宫瑾稚嫩可爱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清冷的气息,忽略他的问题,改为问他:“温太医今日可知夏宝在读什么书?”
温太医一脸莫名地看着南宫瑾,这位脑子有坑吗?
他在跟他说收徒弟的事情,他竟然在问他知不知道夏宝最近在读什么书?
以夏宝那贪玩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读书,况且就算真读书了,又关他什么事?
现在他收徒才是头等大事。
南宫瑾似乎看透温太医在想些什么,意味深长地提醒他:“据我所知,夏宝今日将那本书带出来了,如果温太医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夏宝拿来看看。”
说完,南宫瑾将拐杖直接就放在边上的角落,朝着餐桌旁走去。
他在苏家修养了
这么些日子,又因为年纪小,骨骼恢复快,腿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用拐杖也能走得跟正常人差不多。
之所以还带着拐杖出来,只是为了放着夏宝这个总是能制造意外的人。
温太医看着他的背影就有些想骂人,他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即便也是出于职责需要,还收了不少诊费,算等价交换的,最关键的救命步骤还是夏宝那丫头做的,那他也是救命恩人之一。
他竟然就这么对待他。
南宫瑾走了两步停下来,回过头去看温太医,独属于孩童的清脆声音响起:“建议你最好现在就去让夏宝给你看看,看完之后,你应该就会知道今日这收徒宴还要不要继续进行下去了。”
这次说完,南宫瑾的脚步就真的一刻不停,走到桌子旁坐下。
孩子的这一桌就只有苏夏旁边还有空位,他就只能坐在苏夏身边了。
苏夏好奇地问他:“小哥哥,温爷爷是不是跟你说了他的徒弟是谁?他有没有说他的徒弟什么时候来,他的徒弟不来,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吃饭了?”
南宫瑾过来的时候,上官宇跟他们说了些拜师宴的事情。
他在京城的时候,也是参加过好几场拜
师宴的人,他说的别的拜师宴磕头啊,徒弟拜师之后还要帮师父洗衣做饭带孩子这样的事情她都不是很在意。
反正这事跟她又没关系,可她记住宇哥哥说的,徒弟没拜师前是不能上菜开饭的,那他们不就是不能吃饭了?
南宫瑾摇摇头:“没说。”
“唉,”苏夏叹气,“要是说了就好了,我们就能过去叫他快点过来了。
他是不是后悔了,不想给温爷爷洗衣服带孩子就不过来了吖?”
南宫瑾想到苏夏以后给人洗衣服带孩子的样子,嘴角紧抿,双手环胸,冷着脸说:“就算是拜了师父,徒弟也不用给师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的,这些事情自会有下人去做。
徒弟只需跟着师父学艺就行。”
苏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那他为什么还是不来吖?”
南宫瑾看了苏夏一眼,摇头:“不知道。”
他也不想告诉这个小笨蛋她口中说的徒弟就是她自己。
苏夏开始吹南宫瑾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