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外面又传来拍门的声音。
“开门开门,将黄鹂喊出来。”
“无论如何,你们今天都得将黄鹂送走,我家闺女十四岁了,今年正在说亲呢,可不能让你们家黄鹂给搅和了。”
“我儿子原本都要定亲了,就因为听说了黄鹂的事,要来跟我们家取消婚约了,你们赶紧把黄鹂送走,别留她在这边害人了。”
拍门的人声音都很凶,苏夏被吓得往娘亲怀里缩了缩。
老二媳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黄老爷子一看就心疼了:“刚都说让你将夏宝带回去了,你瞧瞧,现在吓着了吧?”
“夏宝,过来,姥爷抱抱,姥爷抱着就不怕了。”
苏夏张开双手,等着黄老爷子将她接过去,随后一把搂住了黄老爷子的脖子。
笑道:“姥爷也不生气了哈,我现在就不怕了。”
“坏人要来将小表姐赶走,我就去将坏人赶走。”
“姥爷快抱我出去。”
黄老爷子抱紧了苏夏,却没听她的,外面围了一帮是非不分的人,他可不敢抱着他的乖乖外孙女出去。
老二媳妇望望门口的方向,眉头皱得死死的:
“娘,他们在这一直闹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去找我哥说说,让他跟大家说清楚,告诉他们黄鹂不是那样的人,是他自己先做了错事,黄鹂才会报官抓他的。
否则无缘无故
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对他。”
坐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的老二,懒洋洋地开口:“没用的,要是他肯出来替黄鹂说话,那他还会这样去抹坏黄鹂的名声吗?”
胡氏点头:“我跟你爹昨儿就去找他们说过了,可他们不改口就算了,还变本加厉,抹黑得更加厉害了。”
“那这可咋办?”
老二媳妇急得坐都坐不住了。
老二靠在椅子上,没什么形象的样子,指了指苏夏:“夏宝不是说让她姥爷抱她出去,她去将外面的人赶走吗?
那就让爹将她抱出去好了?”
总归要把人赶走了,他才能安安静静地偷懒不是。
苏夏听到爹爹提到她,用力地点头:“没错哒,把我抱出去,我要将坏人赶走。”
“这哪成,”胡氏第一时间反对。
“这万一外面的人像昨天对黄鹂那样对夏宝,那还得了,不行不行,不能让夏宝出去。”
胡氏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阿爷,抱夏宝出去吧,我跟她一块出去。”
二黄突然发声,他双手垂在身侧,手掌心被掐得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
“是吖,姥爷,抱我出去吧,你不抱我,我就自己出去了。”
“这……”
黄老爷子没办法了,只好听他们的,抱着苏夏出去开门。
门外,聚集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看
到有人开门出来,探着头往黄老爷子的身后看。
“黄鹂呢?你们什么时候将她送出去?”
苏夏气呼呼的声音响起:“不送出去,小表姐住在自己家里,又没吃你们的,住你们的,我们才不会把小表姐送出去。
要是你们还要过来欺负小表姐,我就去告诉伯伯县令,让伯伯县令都将你们抓走。
还有,你们都是笨蛋,小表姐报官将舅舅抓走,是因为舅舅做了坏事,他将小表姐的东西偷走了,还欺负了姥姥姥爷。
如果小表姐这样都不为姥姥姥爷讨回公道,那她就是对姥姥姥爷不孝。
如果她自己的东西被偷了,她也不去惩戒偷东西的人,那她就是大笨蛋,跟你们一样笨。
你们自己想想,要是有人这么对你们,你们会什么都不做,就将那人放走吗?”
苏夏长得可可爱爱,声音也奶萌奶萌,这么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大段话,很容易就让人听进去。
门口的村民们稍稍愣了愣。
苏夏还是生气,坏人这么对小表姐,又继续说:“孔子爷爷都说了,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也。”
“意思就是我们应该相信亲眼看到的,但亲眼看到的不一定可信;应该相信自己的心,可心也不能够相信。
弟子切记,看透一个人不易,不能只看
表面,需要长时间的观察才能下结论。”
“知人不易,自己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能盲目跟风,耳听未必为虚,眼见未必为实,一切皆有可能。
你们在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舅舅是什么人,我小表姐又是什么人吗?如果我舅舅是好的,他为什么会不养小表姐他们,不养姥姥跟姥爷他们呀?
如果舅舅不是应该被抓起来的,那县衙的人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