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浑身抖啊抖的,差点儿没忍住要笑死了,要不是知道这确实是窈窈,他都怀疑换了一个人呢。
庞爵爷也是心里没底,眼神幽怨的看着元锐,我知道你想笑,我不说破,你倒是说个话,安慰安慰老夫这颗悬着的心啊!
温窈道:“你别这个表情,行医的事儿你也知道的,谁也不能说百分百就能救活的呀,那是神仙才能做得到的。
我师父那个人嘴巴又损的人,不会安慰病人家属的情绪,被人追着砍,要不然他为何不敢露面呢,也不能怪他医术不好,都怪他那张臭嘴和怪脾气,要不是欺师灭祖会天打雷劈,我都想砍他呢。
你别担心,你儿子的伤既然有五成把握,那就死不了,顶多是身体虚弱的普通人,这个我能给你打包票。”
庞爵爷终于放心些:“那就好,多谢清越先生。”
元锐赶紧带着她走人,真的是同情庞爵爷,都快被她忽悠瘸了。
临走庞爵爷还给了一千两银子的治疗费,温窈不客气的收了。
上了马车,温窈掐人中把元婳给掐醒了,一脸的无语:“你就这点儿胆子,还说自己怎么怎么厉害的,差点儿害的我圆不住了。”
元婳:“我怎么了?”
“竖着进
去,横着出来的,姐,第一次见你晕倒啊。”
元婳啊的一声叫起来,抱着元锐一脸惊恐,“她,她把人的肠子给薅出来了,吓死个人了。”
温窈:“不薅出来怎么治疗啊?医书上是这么教的,我也就这么治了,死马当活马医了呗。”
元婳瞪大眼睛:“你说的倒是轻巧啊,换我我是不敢的,恶心又残忍的,万一手一抖,给切断了怎么办?”
元婳说着,不仅想晕,还想吐,忍不住干呕几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嗐,多大点儿事儿,我以前还杀过野猪呢,车队里有个伙计家里是开肉铺的,跟他学了一些,真的逼急了,该下刀子的就得下,不到绝境,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厉害。”
元锐道:“窈窈,你一个女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你家父亲,祖父都不管的吗?”
“他们一个守着蒋姨娘,心里只有她,一个忙着风花雪月,脑子里都是书本那些圣人言,出门能被人骗的裤子都没了的,指望他们,温家还在种地呢。”
元婳就爱说大实话:“咱们家男人其实也一样啊,我觉得父亲有时候的想法真的很天真,脑子跟咱们不一样。”
元锐:“子不言父之过,别说父亲的不是,
让祖母知道了收拾你。”
“才不会,祖母也说,父亲不知道随了谁的脾气,一点儿不果断,伤春悲秋跟女人似的,要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都怀疑抱错了呢。”
元锐扶额,“你可闭嘴吧。”
温窈趁机道:“看来璟王爷是个感情细腻的人,这种人一般很多情的,你们王府没有妾室吗?”
“他敢纳妾,祖母先剁了他!”
元锐道:“我们家祖母做主,祖父不会纳妾,家里也不想乱糟糟的,妾室和庶出是乱家之兆,如果没有子嗣还可以考虑,王府有世子,就不会同意父亲纳妾的。”
温窈:“那你父亲没有抗争过?”
“这个我们不清楚的,长辈的事情不好多打听。”
温窈:“还是多问问比较好。”
元婳奇怪看着她:“你对我父亲很好奇啊,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没有的,我只是希望了解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将来能和睦相处。”
元锐心中甜丝丝的,窈窈这么说是真的想嫁给自己呢,真的很期待将来的日子。
“窈窈不用想那么多的,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为了讨好谁改变你的脾气。”
温窈很感动,她其实一直是为别人活着的,很少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喜欢什么,元锐竟然会这么尊敬她,时下的男人都是想要女人附和自己,不喜欢太有想法的女子。
东拉西扯聊了半天,元婳才问起最重要的事情:“庞崇武那个小崽子真的能活下来吗?”
庞崇武:我可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人呢。
温窈:“说是五成就是五成,比我想的要好一些,肠道没有太碎的伤口……”
突然有些恍惚:“我觉得动手的人肯定是经常玩儿刀子的,如果是第一次杀人,多少会有些慌乱,手一抖,伤口就不会像他那样平滑,是不是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去查一下?”
元锐:“窈窈真的很细心,说的有道理,待会儿我找刑部的捕头说一下,对了,窈窈,你演的那个清越先生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都以为你真的是他的徒弟呢。”
温窈摆摆手:“嗐,我是学着那个老人家的说话做派,就想着有本事的人肯定都脾气臭,我遇到的人就属他脾气臭,讲究多,还脸皮厚,没想到还挺能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