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慰舒的亲娘,田老夫人吊梢眉,容长脸,鼻梁高而尖锐,配上松弛的脸颊,薄嘴唇,一脸凶恶相。
对着邱翎,以前还客气些,随着田家财富增多,郡王府又一直从田家得了好处,渐渐的看不上郡王府了。
郡王又怎样?没有钱还不是个空架子?也就名头好听些,骨子里还不如自己家呢。
邱翎也不傻,田家的轻视,也是她不喜欢田慰舒的原因。
田老夫人道:“郡王妃这话说的,成不成亲戚,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当娘的都来了,怎么没见我女儿出来呢?
还是说你们虐待我女儿,不敢让她出来啊?”
田家有奴才在郡王府,早知道田慰舒做的事儿,禁足一段日子意思一下也就算了,可是都几个月了,不能还把人关着吧?
加上这次元子墨不帮忙,田保堂就没了耐心,要郡王府好看。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元子墨走进来,道:“岳母一大早来,小婿有失远迎,岳母勿怪,来人,去请世子夫人出来。”
邱翎担忧看着他,元子墨点点头,这事儿他来处理。
邱翎心中松口气,老大做事儿一直都很稳妥,让人放心。
很快,田慰舒走
出来,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是多日不见阳光造成的。
看到亲娘,一肚子的委屈涌上来,拉着她就诉苦:“母亲,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为何不给家里送信?你大哥,你父亲都还没死呢,由得着他们这么欺负你啊!
瞧瞧这瘦的,这个可怜,可疼死当娘的了。”
矛头冲着邱翎道:“郡王妃,你没有生养女儿,我不求你把媳妇儿当亲生的疼,可总得算半个女儿吧,你就这么虐待我女儿,你的心可真狠呢。
都说你郡王妃贤惠宽厚,谁能想到你是这样恶毒一个人,今日你们家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日子没法过了。”
邱翎不甘示弱,道:“亲家母,你怎么不问问你教的好女儿,她做了什么事儿?她善妒,容不得我儿身边别的女人,我忍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不跟她计较。
可是她当大嫂的,毁了小叔子的亲事,唯恐家里过的太安生了,她做的那些好事儿,亲家母别说你不知道?
我只是罚了她禁足,没有打没有虐待,能算过分吗?”
邱翎又看着田慰舒道:“看来你是一点儿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恨
我这个婆婆,是不是啊?”
田慰舒眼神躲闪,“母亲,我没有。”
“别喊我,我当不起,你摸着良心想了想,老大对你不够好吗?我这个当婆婆的没有让你立规矩,尽孝伺候我,我做的不够好吗?”
元子墨道:“母亲,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邱翎冷哼,不想看田家人。
元子墨冷漠扫了田慰舒一眼,让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元子墨道:“田氏,你善妒,搬弄口舌,挑唆是非,害的二弟的婚事不成,你不知错,还怪我们虐待你。
你这样的媳妇儿,我家伺候不起,既然岳母来了,不如我们和离,你归家吧。”
“什么?我不要,我不会离开的,元子墨,我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现在还想赶我走,你好娶新人进来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儿子不能落在后娘手里。”
元子墨失望道:“你总是这般,按照你的臆想猜测我,我没有外室,没有妾室,通房都是你的陪嫁丫鬟,你说爱我,其实只是想控制我罢了。
我都懂,让你安排我的生活,只是想母亲放心,家里安宁,可是现在你看看,你田
家都跋扈到我家里来了,我还能忍你们吗?
和离是给你家面子,你要不服,只凭你以前做的事儿,休了你都足够了。”
田老夫人有些懵了,她只是想让郡王府道个歉,给女儿撑腰,没想过要和离啊!
“贤婿,你别冲动,和离可不是儿戏啊。”
元子墨坚持:“我想的很清楚了,必须和离,要不就是休妻,你们自己选。”
田慰舒终于知道怕了,看邱翎虽然震惊,很快淡漠,并没有阻止,一股恐慌把她淹没,摇头道:“我不会和离的,你休想丢开我,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
元子墨冷笑:“你怕是疯了,你想死别带着我,我还有我的责任,生命并非只是自己的,是父母养育,岂可轻言生死?
田氏,你这么想,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吗?”
田慰舒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现在元子轩强势,她反而怂了,跪下求饶:“子墨,母亲,我错了,我一定改,求你们不要让我走,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邱翎看向二儿子,元子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