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婳乐呵了,还故意凑到她面前:“这不是郭小姐吗?咋在这儿呢?犯事儿了?”
风君安仰头望天,婳婳姐,做人厚道点儿啊!
温窈被亲弟弟温尘扶着,坐在椅子上,茶水都摆好了,跟自己家一样。
“大姐姐,我外甥什么时候出来啊?”
“不到两个月了,都当舅舅的人了,争气点儿,大姐姐还等着你升官,起码做个寺丞,能坐在那个案子后面审案子。”
寺丞姓吴,吴寺丞干笑,他这个位置可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那是正经科举出身,还要从文案,书吏一步步做起,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坐不了这把椅子。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人家是世子妃,说不定能给亲弟弟谋这个差事呢?
“升堂!”
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审案子了。
“郭宝珍,璟王府状告你污蔑郡主的名声,你可知罪?”
郭宝珍没有下跪,毕竟是国公府的小姐,可只是站在那儿,让一群百姓指指点点,就足够她尴尬了。
她肯定不会认了:“我跟她无冤无仇的,这是污蔑,拿出证据来,否则我还告她冤枉我呢。”
温窈挺意外,长脑子了,竟然知道要证据?
吴寺
丞道:“你的动机本官先不管,但是证据肯定是有的,传证人。”
证人是几个獐头鼠目的年轻人,郭宝珍他们不认识,但是认识她的丫鬟:“是她给我们钱,让我们传闲话的,给了一百两银子,就在杏花胡同那里,是五天前的傍晚,通过酒馆陈老三介绍的。”
丫鬟白了脸,下意识否认:“你们胡说。”
混子拿出一个手帕:“我们做这行的也有行规,这是我顺了她的帕子,她当时戴着斗笠,以为我们看不清楚,可是我们不可能不知道雇主,跟踪她回到了随国公府,请大人明察。”
丫鬟没想到他们会跟踪自己,还顺走了帕子,这些混子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啊,吓的跪在地上求饶:“小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也是郭宝珍天真,自乱阵脚了,一脚把她踹开:“没有的东西,要你何用?”
温窈捂脸,简直不配当她的对手,太蠢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吴寺丞跟看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道:“郭小姐,既然你承认了,本官就宣判了,你恶意中伤郡主,给郡主的名誉造成很大的损失,勒令你赔偿一千两银子,诚恳道歉,此事到此为
止,你可服从判决?”
“我不服,我没有污蔑了,她就是脚踩两只船,玩弄人家感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让更多人知道她的丑陋嘴脸。”
元婳气死了,她是疯狗吗?乱咬人,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有病吧?
吴寺丞是有真本事的,问她:“你是风君安什么人?”
郭宝珍珉着唇,最终道:“什么人都不是。”
“那你又是白侯爷什么人啊?”
郭宝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硬着头皮道:“也不是他什么人。”
“既然如此,你蹦跶什么劲儿?就算你抱打不平,看不惯,可是你没有立场为人家苦主说话,而且你的行为已经对郡主造成了麻烦,郡主身份尊贵,污蔑郡主,后果很严重。
若不是看在你是随国公的小姐,就你做的这些事儿,坐牢都足够了。”
“我坐牢也不会跟她道歉的,我没有错。”
郭宝珍梗着脖子,有本事你判我坐牢?
她是不信大理寺敢判她,皇后那边都没法交代。
吴寺正遇到胡搅蛮缠的小姐,也是头大,看了温窈一眼,温窈不说话,这个得让大理寺判决。
“那就判刑,关她十天。”
温尘开口道,最烦这
种不讲理的傻妞了。
这里是大理寺,不是她跋扈任性的地方。
吴寺丞丢下签子:“判处郭宝珍监禁十天,即可执行。”
“你们敢?”
差役上前要抓她,郭宝珍掐着腰:“你们的脏手碰我一下试试?”
温窈让温尘给吴寺丞传话,吴寺丞感激看她一眼,让差役退下,让她看供词,没什么遗漏就画押吧。
郭宝珍自然是不肯的,要不是差役眼疾手快,供词都被她撕掉了。
郭宝珍得意看着温窈,看到了吧?就算是如此,大理寺都奈何不得她。
温窈好笑道:“郭小姐很得意吗?这么多人都拿你没办法,可是你也不想想,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马上会传遍整个京师,你想想,大家会如何评价你?
你损人不利己,谁敢跟你做朋友?名声是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对一个人又是至关重要的,郭小姐自毁名声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郭宝珍笑不出来了,露出一抹畏惧。
就在此时,外面来了四个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