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还需恶人磨,也就元婳这样的,张敬之才知道怕,灰溜溜的走了,但是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元子真回了父母家,再不想回张家了,感觉呼吸都是自由的,人也多了些笑容。
元子怡有空就来陪着她,怕她想不开,结果人家什么事儿都没有,反而她跟着瞎担心呢。
元子真倒是挺感动的,毕竟是她的一片心意,到底是亲堂姐妹呢。
“你家那个姐姐怎么样了?”
元子真不想总说自己的事儿,就问她小喜的事情。
元子怡道:“你还有心情关心我啊,她好着呢,我现在才发现,就我一个傻子,我家里人愿意让她回来,是有所图谋的。”
“图谋什么?”
说这个,元子真就来兴致了,人的劣根性,都乐意围观别人的痛苦,奉献自己的同情心。
“沈家主你知道吧?天下第一富豪,他看上我那个姐姐了,所以祖父才把她养在母亲名下,这样就能得到沈家的帮助了。
我爹开始还反对,后来也蔫儿了,反正家里他也做不得主。”
“真的呀,那挺不错的。”
元子真觉得挺好,她名下有不少铺子,可是清楚沈家的实力的,他们家的掌柜的对沈家的伙计都客客气气的,还给人家送礼,就为了商队回来,能早点儿拿一些货。
拿回来就是钱,沈家的货物是最畅销的,露出一点儿,就够他们这些小铺子生活了。
“不错什么呀?他多大年纪了?都快跟我爹一般大了,我爹那么爱面子的人,能乐意吗?我也不乐意了,喊个大叔当姐夫吗?
再说还有那么多孩子呢,他们家孩子超多的,十多个呢,进门当后娘,想想都可怕。”
“你呀,还是年轻单纯了,别说年纪能当她爹了,就是当她爷爷,只要利益足
够了,多得是小姑娘哭着喊着嫁过去呢。
继子女又怎么样?不也得喊她当母亲的吗?咱们这个圈子里,多少老夫少妻的,算什么事儿?
就说你祖父吧,他小妾多大?”
元子怡脸色难看,祖父的小妾她见过的,也就比她大一点儿,总觉得不自在,也就是自己亲祖父,否则高低骂一声老不修。
“那能一样吗?”
元子真道:“当然不一样,人家娶的是正妻,这是你家占便宜啊,你祖父是对的,他知道怎么为了家族谋划。
这事儿你也沾光,有了沈家的关系,你的亲事也会好说很多,城里的年轻儿郎任你挑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温家的少爷们,你也能攀上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温家?我可不敢想的,你没看温家人多厉害,动辄扇人嘴巴子的,一个个可彪了,打我怎么办?”
元子真哭笑不得:“人家打人是那些人该打,你呀,太年轻太单纯了,温家这样的人家反而是最好相处的。
你见过几个家族,妯娌处的跟亲姐妹似的呢?
真的有这个机会,你可别犯蠢,就冲着睿王妃,能找了温家的旁系都是赚到了。”
元子怡若有所思,待了一会儿告辞回家了。
元子真却不能消停,因为张家人找来了。
张家全体出动啊,浩浩荡荡几十口子,她那个好婆婆,好大嫂打头阵,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呢!
到了元子真家门口,没有进门,反而在门口坐下,拍大腿开始哭:“丧天良的,没有这么欺负人的,哪儿有让女儿和离的人家?
大家快来看看,还是皇室宗亲,就这个品行,撺掇女儿和离归家,皇家人就这么不讲道理吗?”
百姓们被吸引来,皇室的瓜最好吃了,又是家庭
伦理,谁不想看?
元子真父母被气的大喘气,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
他们大门都没法开,跟他们吵吗?不够丢脸的!
元子真更是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们算了,大家都别想活,被父母给拦住了,为他们赔命,多不值得。
元子怡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百姓们高兴地去看热闹,让车夫跟人打听一下,对元子真更同情了。
只是她也没办法啊,她也帮不了元子真的。
回到家一脸忧心,去找母亲诉苦,小喜也在呢,跟着她学管账,宋氏一点儿不藏私,悉心教导,反正她不教,沈长风会派了得力的管事婆子来教,不如落个人情。
“怎么了?嘴巴能挂油瓶子了,谁惹你了?”
宋氏对女儿是真的好,让人倒茶,亲自给她擦汗。
“子真堂姐真可怜,嫁个那样的人家,气都要气死了,张家带着人堵着他们家门口闹事儿呢,多闹心啊。”
宋氏淡漠道:“很正常啊,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大粗腿,不得可劲儿吸血的吗?贪婪的人永远无法满足,光脚不怕穿鞋的,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