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也乐得俩孩子有上进心,跟着他们玩儿呢,武师父也不一定非得自己教导,基本功的训练还是得靠他们自己的,他主要是监督。
能把基本功的苦吃下来,再说以后的事儿,习武可是很艰苦的事情,还很枯燥,考验极大。
出乎意料的是,尚勇竟然能坚持,乐在其中,翁九差了点儿,不过也尽力跟上进度,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任性,能有习武的机会也是很难得的。
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翁九读书好,习武就差了点儿人,两人说起来也是互补了,就挺好。
谋害尚勇的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温尘把那些伴读都给清算一遍,还有杠铃做证据,所有能碰到杠铃的奴才都不放过,清理了尚勇身边一大批心怀不轨的人。
大王子妃胆战心惊,他竟然躲过去了,真是命好啊,凭什么他就这么命好?
风君安揣着手,一点儿不慌,听着她自己吓唬自己,有些无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既然敢做,就应该想到会失败的,又不是老天爷亲闺女,还能一直帮着你的吗?
“你倒是说句话啊,他找来了可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交个奴才出去顶罪吧,难不成三王子妃还能杀了您不成的?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安安生生的活着不好吗?”
大王子妃气的瞪眼:“是我不想好好活着吗?是他们不给我机会,我为了我儿子,有什么错?”
“是,您没错,人家为了自己儿子,同样没错,愿赌服输,既然败了就得认输啊,敢作敢当才是真男人。”
大王子妃的怒气冲着他来了:“你是在教我做事情的吗?咱们都不是真男人,这个宫里就没有几个男人。”
风君安,这可真是大实话。
“行吧,
您说的对,那您现在想怎么样?”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的吗?”
“哦,合着您不知道,就折腾我了?”
“小安子,你竟然敢这么跟本王子妃说话,你放肆!”
风君安也没了耐心,他的耐心都是给自己的女人的,不是这个生过孩子神经质的老女人,“是,我放肆,那你赐死我吧。”
“你……”
她已经没什么亲信了,就剩一个风君安和他的属下,真的赐死了,不就成孤家寡人了吗?
“要不我自尽?省的惹您烦了,我这就上吊去,来人,三尺白绫拿来,今儿我吊死在这儿算了,省的您没法交差,担惊受怕的,都成神经衰弱了,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何苦来哉!”
底下人都懵了,“真的要拿白绫啊?”
“拿,必须拿,主子要咱们死,咱敢不死的吗?今儿我必须死了。”
反正他也吊不死的,晃着玩儿了。
大王子妃也慌了,来真的呀,她就是随口一说呢。
等风君安真的挂上去,大王子妃的矜持也扛不住了,赶紧求他:“说我信口胡说的,你别当真啊,怎么能让你去死呢?你死了,谁给我和王儿办事儿啊?”
“别,奴才愚钝无能,还是去地下为您开疆扩土吧,等百年之后,您下来有好日子过啊,奴才在地下等着您呢。
奴才办事不力,这是自我惩罚,您要是有心,给奴才一口棺材,奴才就感激不尽了。”
风君安今日是非死不可,他么的这老女人太难伺候了,整天听着她又是哭又是骂的,还总吩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当人奴才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风君安后悔了,新鲜劲儿过去了,这死太监谁爱做谁做,他去青楼里喝酒听曲儿不自在吗?
要不是为了温尘,鬼才来这种地方受苦呢。
毫不犹豫的挂上去,脚下猛地蹬开了凳子,人就晃悠起来,吓的大王子妃抱着他的腿求饶:“我错了,我不该骂你的,你还真的死啊?快来人,把他放下来啊。”
奴才们七手八脚的要救人,风君安拽着白绫不松手,“我就不下来,今儿谁拦着我去死谁就是跟我有仇啊,我办事儿不利,不配伺候主子了,以死谢罪,这是我的忠心,谁都别拦着我青史留名。”
满宫的奴才们听的莫名的想笑,怎么觉得安总管玩儿呢?
大王子妃不这么觉得啊,是她逼死了小安子,都是她太过分了,忘了身份和矜持了,一个劲儿的道歉,完全不像个主子。
这场面,一时间滑稽的很,当主子的抱着他的腿,求着他不要死,还道歉保证以后绝对不为难他。
当奴才的一心寻死,谁拦着跟谁急,闹得底下人面面相觑,活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可怎么处置啊?
就在此时,温尘进来了,愣着好一会儿,才道:“这是闹哪一出呢?”
若是大王子妃害怕自己来算账,寻死还差不多,怎么小安子挂上去了?
他当然死不了的,吊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