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汾知道自己一家子的死劫关键是要灭了那恶鬼,才能化解,不论他是去找妹妹还是父亲,他都救不了他们。
只能急匆匆跑回谢澜身边,“当然要救……。”
话没说完,杨汾一下子哭丧着脸,他虽然是世子,可他也拿不出二十万两。
看了一眼远处,他爹正跟她祖母在说话。
他虽然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他爹虽然是长子,还是勇毅侯,但相比他们大房,祖母向来更偏爱二叔一家子。
他祖母是绝不可能答应拿出三十五万两给他们大房化解死劫。
但杨汾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爹娘,还有妹妹一块惨死。
犹豫了一会,终是一咬牙,“谢姑娘,请你先救我爹娘和妹妹,我这就去找账房拿银票。”
二夫人恼火挡在他面前,“世子,侯府的钱可不是全归你们大房所有,凭什么霍霍公中的银钱?
再说了,谁也没见过那恶鬼,这世上是不是真有鬼魂,还不一定呢。”
吴氏话刚落,突然有闺秀指着远处尖叫,“天哪,那棵树要倒了。”
吴氏跟着一众宾客转头,见那棵大树正直直朝着勇毅侯的方向砸落,瞬间惊得瞪大了眼。
勇毅侯跟他娘说完话,正沉着一张脸往回走。
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朝自己砸落的大树,也被吓了一跳。
他本能就要躲避,可就在此时,突然一股阴风朝自己迎面扑来。
正疑惑,却突然惊觉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了。
看到大树砸落,勇毅侯世子原本并没有多担心。因为他知道尽管他爹的武功不算高,但要避开那棵树,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让他惊愕的是,他爹竟然没有躲闪,反而呆站在原地,任由大树砸落。
事出突然,勇毅侯世子暗恼自己竟然一时没想起谢澜给他爹批的卦,是被树木砸死。
“爹,小心……”
杨汾一边惊恐大喊,一边运转轻功朝他爹冲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随着轰然倒塌声,勇毅侯直挺挺倒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爹被砸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勇毅侯世子疯了一样冲过去。
康王世子看得胆战心惊,也飞快跑了过去,与杨汾一起抬起那棵大树,移到一旁。
杨汾跪在他爹身旁,颤抖着手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了他鼻端底下。
感受到微弱的气息,这才一屁股瘫在地上。
太夫人也没想到勇毅侯竟然没有避开那棵大树,被嬷嬷扶着匆匆忙忙上前,“汾哥儿,你爹怎么样了?”
杨汾抬头冷冷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话,低头撕了一截衣摆,将他爹的额头缠好,这才对谢澜道。
“谢姑娘,劳烦你帮我看顾一下我爹,我去找账房拿银票。”
谢澜点头,“放心,有我在,你爹死不了。”
杨汾朝她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二夫人想到要被大房花掉几十万两,心疼得很。
也顾不上别人会不会多想,气急败坏大吼,“站住,账房的银钱是公中的,岂能任由你随意挥霍浪费!”
杨汾脚步一顿,回过头,赤红着双眼朝太夫人问,“祖母也觉得我不能用公中的银钱救爹娘还有妹妹,跟二婶一样觉得是浪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孙子质问,太夫人心中不悦,但顾着名声,不好说什么。只能皱眉道,“汾哥儿,你爹被大树砸到,不过是意外。”
“不是意外,谢姑娘和丘阳道长都说了,是恶鬼做祟。”
太夫人脸色阴沉,原本想说不过是那位谢姑娘胡说八道。可丘庭松也说了是恶鬼的缘故,她倒不好再说谢澜的不是。
“我刚从大悲寺回来,寺里的住持术法高深。既然是有鬼怪做恶,那就派人去将他请过来,把那恶鬼给收了。”
太夫人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谢澜,“大悲寺的住持德高望重,而且心怀慈悲,不会狮子大开口索要酬金。
可不像某些人,小小年纪却是贪得无厌,也不怕噎得慌。”
谢澜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这死老太婆夸别人就夸,非要踩她一脚。
“等你去把大悲寺的住持请来,怕是你大儿子一家子坟头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就像是为了验证谢澜的话,又一个婆子惊慌失措跑过来,“世子,世子不好啦,大夫人闹着要吞金自尽。”
杨汾脸色骤变,“谢姑娘……”
谢澜不等他说完就抬手打算了,掏出两张符纸递给铁锤,“你拿去给侯夫人和杨大姑娘。”
铁锤没说话,接过符纸,问清了勇毅侯夫人在什么地方,直接就赶过去了。
杨汾大喜,朝谢澜鞠躬,“多谢,我这就去拿银票。”
这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