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晏?”
叶纭姿眼神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温润如玉的形象,沈司晏长相俊美,气质超凡脱俗,见过一面就难以忘怀。“他居然会来叶府?”
叶纭姿不清楚沈司晏和叶太公之间有何交情。
叶太公应了一声,吩咐叶伯将客人带到前厅,准备上好的茶水招待。
“纭姿,看样子今天是没法继续和你下棋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叶纭姿浅笑道,“倒是像七皇子这样的贵人,怎么会突然造访叶府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叶太公略作停顿,眼里闪过一丝回忆,“当年我在朝为官时,与殿下有过交集,还教过他一阵子,他聪明过人,很多事情一点即通,和沈聿铭那孩子有几分相似……”
说到这儿,叶太公眉头微蹙,显然叶纭姿之前的话让他心里多了个结,提到沈聿铭时,不再像往常那样单纯。
“你先在这儿休息,我去见见他们两位!”叶太公起身离去。
另一边,顾明珠独自坐在凉亭中,手指轻轻摩挲着老旧的棋盘,显得分外宁静。
不远处的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却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前厅中,百里延细细品味着手中的茶,无论何时,叶府的茶总能最合他的口味,带来一种心灵的宁静。
他刚抿了一口茶,门外闪过的身影旋即推门而入。
“怎么这么久?”百里延抬头问道。
沈司晏神色自若,坐回位子,淡淡道:“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
“呵呵。”百里延笑了两声,没再多言。
沈司晏端起茶杯,脑中却萦绕着叶纭姿那超凡脱俗的身影和她的那番话。
她对沈聿铭的事了如指掌,奇就奇在,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就算跟沈聿铭关系匪浅,也难有本事让人把消息打探到徐州。
叶纭姿对沈聿铭明显带着敌意,更怪的是,她从原先不起眼、逆来顺受,变得锋芒毕露,判若两人。
沈司晏眼帘微垂,心中已有定论,叶纭姿想要和离,他在心里低语。
百里延抬眼望向沈司晏,“平时看你也不喜欢这些文人雅士的场合,今天怎么偏要跟我一块来?”
沈司晏面容平静,无波无澜地道:“叶太公德高望重,备受尊敬,我是想来看看这位老者的风采。”
“这话倒不假!”
一提叶太公,百里延满是敬意,“太公确是难得的人才,比宫里的那些老古董强多了,可惜啊,叶家单传至此,现在只剩叶夫人和她的独生女。”
想到宴会上的叶纭姿,百里延神色微动。
“叶小姐风采卓绝。”
沈司晏眉毛一挑,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叶纭姿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佳人,宛如美玉,越靠近越能感受到她的非凡。但他不愿别人也发现叶纭姿的美好,那女子的机智狡猾,他想独自珍藏。
叶纭姿在亭中稍作停留,全然不知有人悄无声息地来过,躲在暗处偷听了她与叶太公的对话。
她更不知道,有人同她一样,也是重生而来。
叶纭姿回到屋中,又一次仔细阅读了舅舅寄来的信,确认舅舅近期将返京,心中才踏实下来。
这样一来,局面有了转机,叶府不必重蹈覆辙,再遭灭门之灾。
……
叶府内。
叶崇德的算盘落了空,原打算借侯府宴会,让娇娇大放异彩,谁料娇娇不给力,丝毫没有掀起波澜。
反而是叶纭姿一鸣惊人,不知她有何过人之处,赢得众人连连称赞,甚至获得了七皇子的贴身玉佩,这可是极大的荣幸。
“真是我的好女儿啊!”叶崇德原本对叶纭姿不太上心,但眼见她名声鹊起,心里竟莫名觉得舒坦,好像自己也跟着风光了似的。
“要是能得到七殿下赏识,对我可是大有裨益!”门边,叶姨娘捧着药膳盅缓缓走来,恰好听见这话,她脚下一滞,眼神渐寒,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叶纭姿再这么下去,老爷也要被那丫头片子迷住了!到时候,我的娇娇可怎么办,永无出头之日了,不成,绝不能让老爷偏向她,叶姨娘目光一凛,表情扭曲,心中已生毒计。
接下来几天,叶府表面上风平浪静,叶纭姿则专心研习医术,把库房里翻出来的几本古旧医书通读了一遍。
“小姐!小姐!”玉漱慌慌张张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难看极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叶纭姿淡定抬眼,玉漱咽了咽口水,喘匀了气才说:“小姐,叶姨娘……叶姨娘有喜了!”
叶纭姿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中闪过惊讶。
“你说什么?”
“叶姨娘真的有喜了,刚请了两位老中医确诊,没错的!”玉漱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