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里,应该会收到的。”
“说到这儿,”瑾宁梳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你手底下的人合该多发些月银了。”
“嗯?”
穆思归眨巴了两下眼睛看向自家媳妇儿,不太知道自家媳妇儿的这话怎么突然就跳到了这里。
“人家这来来回回的帮着我送东西,哪儿能不涨月银的呢。”
“这是他们该做的。”
瑾宁立马转身对着床的方向看向穆大人,小表情有些严肃,弄得穆大人也不自觉的直了直身子:“他们是你的人,自是应该帮你做事儿,可我现下用着,就没有他们应该不应该的,再说,您是他们的主子,我……”
我可不是!
这句话瑾宁没有说出口,而是顿了一下说道:“他们幸幸苦苦的来回奔波挺幸苦的,若是只帮着你做事,自是可以在苏城里过的挺好的,最起码也可以免了大家的风餐露宿了,若是幸苦的人,都没有什么奖励,我可不好意思再用他们了。”
穆思归嘴角牵起,她虽说是在说人家幸苦,但这又何尝不是在为他笼络下面的人。虽说他手底下的人他信得过,也不太需要这般,但不得不说,瑾宁的这个举动,他是有点儿
高兴的。
许是旁的人并不会太喜欢被人插手自己手底下的人,有收买手底下的人的嫌疑,哪怕是自己的媳妇儿也不太好。但穆思归却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本就没有多少要隐瞒自家夫人的事情,他没有主动说,但也从来不拦着瑾宁去探寻,而同样,瑾宁却是从来都甚少会探寻他一些私密的事情,夫妻之间彼此就守着最重要的分寸,所以这两个人哪怕是往彼此之间行进的慢了点儿,但也是在往前行进着。
“哦,对了,我听姨母说,你跟,跟什么邹大人打起来了?”
瑾宁转回了身子,看着首饰盒里的一排排的收拾,挑了个白玉簪子在自己的头发上比划了两下。
身后还躺在床上的穆大人禁不住不自在的很,犹豫了下,低低的应了一声。
随后又急忙开口,看似平稳但又透露着些许的急切:“我跟邹大人之间的事情,实在是有些……”
瑾宁透过铜镜里看了一眼穆大人,也不为难他:“我瞧着大人像是无事的模样,跟邹大人的事情,若是大人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多问了,只盼大人安好就是。”
“不,不是。”穆思归瞬间也不躺着了,改为坐直
了许多:“也不是不愿意多说,不过是怕宁儿多担心而已,宁儿也知道我们穆家是武将出身,我虽是文官,但自小还是要跟着兄弟姊妹们一块儿习武,所以……”
“我也不是故意为难大人,只是,大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希望大人还是要告知我一声,我从姨母的嘴里听到大人的事情,总是不美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原是想着告知与你的,只是后来寻思着我也并没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了反倒是会让你担忧,所以也就一时之间忘了说了。”
穆大人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虽然宁儿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开口,也并不像是在质问他,但却是让他无端端的后背窜起一股冷汗,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的话,怕是会有什么不太好的后果一般。
穆大人偷瞄着瑾宁的背影,明明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却是会让他有些心虚,这话若是以前的话,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但现下嘛……
瑾宁早早的就收拾起来,出门儿的时间竟是比穆大人都还要早上一些,两个孩子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被喂了早饭,等早饭也吃完了,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只是每天
清醒了之后都会看见的宁宁,今儿就不见了。
往日里不论瑾宁是忙还是不忙,都会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跟前儿一会儿的,好歹每天都是能见着孩子,甚至能抽空跟孩子们一块儿玩上一会儿的。
只是今儿不论两个孩子怎么找,却是尽皆都没有找到了人。
小若若还好,起码大上一点儿耐心也要好上一些,但康儿就不一样了,他这般小小的孩子,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只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想要见到的人不见了,没,小嘴儿顿时委屈的撇了撇,又等了一会儿却是仍旧没有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登时忍不住这委屈,眼泪一双一对儿的往下掉。
康儿这孩子一贯都是好哄的很,平日里也是甚少会哭,但这孩子却是一旦哭起来就如同没了阻碍的流水一般,别看劲儿不大,但它时间长啊,且时常伴随着抽抽噎噎的小委屈的声音,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这孩子么,哭起来就跟魔音穿脑一般,但甭管是小若若还是康儿,都不是个喜欢嚎啕的孩子,比起那扯着脖子吱哇乱叫的孩子们来说,那委屈巴巴只掉眼泪很少发声儿的孩子就要让人心软几分了。
刘嬷嬷并
没有跟着瑾宁一块儿去了寺庙,而是留在了家中,此时抱着康儿,也是有点儿着了急:“这怎么说的呢,怎的哭的这般委屈了,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