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彻底的缩成了鹌鹑,没有了开口的想法,他们这一边儿算是彻底的熄了火。
而场上的另外两边儿,一边儿瑟瑟发抖的瞧着端阳郡主的身姿,半分都不敢开口,另外一方虽不到瑟瑟发抖的地步,但心里的惊惧也是半分不落的。
老陈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随即眼睛一闭,嘴一张,就开启了给郡主絮叨这府上的事情。
说实话,端阳郡主是真的不太知道这宅子是谁的,毕竟这宅子门框上也没有挂什么比较明显的牌匾,当然就算是挂了,昨儿晚上过来的时候她也半分都没有瞧见。
昨儿的事儿对她的打击半点儿都不小,以至于她是半点儿心思都没有落到这儿上,尽皆都在寻思在穆家在穆大人的跟前儿的事儿了。
当然也就因着她心里不平的缘故,所以才会率先对着当时还在府上的穆家七爷发了难。
若是当时那胡将军还在的话,定然不会是穆家七爷先被收拾了,毕竟比起那位间接仇人的穆家七爷来说,胡继军那人才是真正得罪了她的人才是,她是半点儿没忘当初那人把她留下时候的嘴脸。
沈奕辰垂下了眼皮遮住了自己满眼的恨意,耳边还能听见那
叫老陈的人粗哑的嗓音,一字一句虽没有明着说她,但却是暗自都点明了,不过是个自己把人家主人家赶了出去的意思罢了。
她对着那边儿瑾宁嗤笑了一声,她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么一个女人竟是胆子这般大,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就以为可以爬在她的脑袋上为所欲为了。
沈奕辰的目光,瑾宁不是没有瞧见,那阴沉沉的目光,看在了身上任谁都会觉得不舒服的很,只是瑾宁却是笑眯眯的没有动弹,甚至目光也没有丝毫的闪避。
俗话说得好,有些事情放在私底下还行,但要想光明正大的,可还得讲点儿理不是。
她虽然没有什么身家儿,但也不是任由谁都能欺负的人物。她一个当嫂子的若是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保不下,那她可成什么人了。
“所以穆夫人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对面儿端阳郡主的这话就仿若是从牙根儿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说的格外的艰难。
“我并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要来瞧瞧郡主罢了。”
没有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思会带这般多的人过来?带着这般多的人过来竟是只为了瞧瞧自己?这话说出来她自
己信不信?
沈奕辰气的连话都不想说了,但对面的人却是连丁点儿想走的意思都没有,这哪儿是真的什么看看就走呢。
“我倒是头回见着这般伶牙俐齿的女子。”
“我也是头回见着这般……厚颜无耻的,郡主。”
“你!放肆!”沈奕辰气的气儿都喘不匀了,手指哆嗦着指着瑾宁:“你莫要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公然辱骂与我?”
瑾宁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一张脸也登时冷了下来,“谁给我的胆子?有些事情我不想明着说出来,但有些亏,吃的心里难受,既是我心里难受了,莫不是还要郡主心里好受不成?
郡主,我倒是还要先问问你,你到底是何意?先是在我的家里不消停也就罢了,为何搬来这里还要把我家七弟撵走?这儿是你的宅子么?这儿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么?你说我放肆,我真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家里才能养出郡主这般不知礼数的,难不成郡主就不知道,客随主便的话儿么?
还有,七弟一贯都是安静乖巧的人,你缘何要把他撵走?说句不太好听的,这儿最有资格住在这儿的就是我家七弟了,好么,
你竟是还把主人家儿给赶走了,怎么?是想要强占宅子不成?我家好心收拾出宅子给你住,到头来竟是把我们家七弟给赶走了,这是什么道理?这话就是说到了天边去,我们也是占着理的。郡主倒好,一口一个犯上,一口一个放肆,我倒是真要瞧瞧,到底是谁给郡主你不讲理的胆子!”
几个当了鹌鹑的大人们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站在穆家七爷前面的穆家夫人,这回他们是真的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登时就连忙互相搀扶着往外面走去,他们是真真不该在这儿待着,这些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偏偏硬是要在这儿待着。
这回可好了吧,这话虽是在点着郡主的同时,未尝没有同样是在说着他们。
郡主那边儿好歹还能沾上点儿私人恩怨,但自己等人这里却是没有这种因素的,既是没有,还能看着穆家七爷被赶走,这怎么都是有点儿说不过去的。
“诸位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几个大人们闻声猛然一抬头就瞧见了不知道何时站在他们后面的穆思归穆大人。
几个大人们顿时脸色一阵变换,哪怕是早就练就的脸皮,此时也有点儿顶不住。
“穆,穆大人啊。”
几个大人们有些讪讪的笑了,当初可还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