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夫人是打前站的好选手，而李老夫人则是在后面坐镇的，婆媳俩配合起来绝对是难缠的很。
“李二夫人放心，若真是我家昭晴做错了，我代她向你们赔不是了，我记得凡哥儿这个年龄是该进了学堂了的吧？”
李二夫人听见长公主前半句话的时候，好悬没忍住脾气炸了，怎么的，你们家的那个昭晴郡主都摆出那么一副表情来了，你是眼瞎了才啥也看不见的不成？还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这脸皮也真是让人少见的厉害了，人家都是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的，但你这是撞到了南墙也是半点儿都不知道回头的那种，就知道死命的往前冲，压根儿就不看看那是非对错不成？
不过好在这长公主的后半句成功的安抚了一下已经炸毛了的李二夫人，李二夫人这么一犹豫，刚刚的那点子冲动的感觉就瞬间下沉了不少。学堂？啥意思？
李二夫人虽是已经年岁不小了，但上有婆母惯着，又有夫君宠着，下面还有孩子们让着，她的表情那是很好了解的了。长公主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二夫人，视线从李二夫人又滑到了李老夫人的身上顿了顿，随即收回视线，抬手轻抿了一口茶水：“想必这外面的学堂到底还是比不过咱们京城
的，京城里别的不多，但有学问又知变通的人可着实是不少，若是李二夫人有意的话，我自是可以帮着安排一下的。”
长公主话里带着极大的水分，什么外地的学堂不如京城里的，说句不好听的那江南才子都是全天下出了名儿的，你说这话，亏心不？但人家说的，有学问又知变通的人却是真的在旁的地方并不太好找，而京城里，这种人却是很多的，这句话，长公主却是又并没有说错。
那长公主的这意思……
李二夫人禁不住把目光落在了自家凡哥儿的身上，想着自家姐姐跟着姐夫外放做官去了，虽是离着京城并不远，但到底也不如待在京城的时候舒坦，所以要是让姐姐自己能选择的，这凡哥儿到底是留在京城读书还是跟着他们去任下的话，怕是自家姐姐应当是会选择前者的吧？
李二夫人心里想着，那视线就禁不住落在了自家凡哥儿的身上，虽然自家凡哥年岁不大，但好歹十来岁的孩子了，倒也能做主了。她虽然想让凡哥儿答应下来，但俗话说得好，牛不饮水强摁头，这也是不行的，还得是自家凡哥儿自己想明白了才是。
“……姨母决定就是。”
凡哥儿倒是没有自家姨母想得多，不过他从来都是不在这种事
儿上跟自家亲人杠的，毕竟家里人是不是为了他好而做下来的决定，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他这般一回答，李二夫人就松了口气。相比起虚无缥缈的东西，自然对凡哥儿比较实惠的才是她应当选择的。
这能被长公主能拿得出手儿的自然也不是什么糊弄人的，李老夫人冷眼瞧着倒是还算满意，今儿虽然被这长公主府上的人给气了个够呛，最后的结局也是颇让人有些一言难尽了些，但总体来说，还算是可以了的。
等李家的人从长公主府上出来坐上马车之后，李二夫人才拧着眉头看向自家婆母：“娘，我怎么觉得今儿……”
“怎么？觉得不满意了？”
“也不是，就是觉得这心里的这口气还是没出出去啊，这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的，噎人的厉害。”
李老夫人摇头失笑：“那不然呢？你还想要如何？她到底是长公主，身份摆在那儿呢，若是先前你什么都没有答应人家，那是咱们家占了理了，就是说到了圣上的跟前儿，咱也是不虚的，只是现下呢？公平交易，婚事也退了，学堂也安排上了，就算是你心里头还有些赌气，也合该放下了，这事儿不论是在长公主那里还是在咱们这儿就权当过去了。”
李二夫人咬了咬牙：
“真真是便宜她了！”
李二夫人嘴里的‘她’好猜的很，不过就是昭晴郡主罢了，但真的是便宜昭晴郡主了么？李老夫人冷笑了一声：“那倒是不见得呢。”
嗯？
“娘？”
“你以为凡哥儿说的福源楼，说完就完事儿了么？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和她的表哥见面，按理说倒也没有什么的，咱们家里的女孩儿虽然不是经常出门儿，可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们一块儿出去逛一逛，吃个饭什么的，那都是寻常的很，但为何那昭晴郡主只是和表哥见个面，就生怕被人瞧见？”
李二夫人目光有些疑惑，但随即划过了些许震惊的意味儿：“娘，你是说……她们是私会？”
老夫人笑而不语，既是‘福源楼’这么个地点都说了出来，自然旁人想要查点儿什么，那就是极好查的了，“你以为那长公主为何那般快的就松了口。”
“莫非是怕咱们知道点儿什么不成？”
李二夫人到底也是跟在李老夫人身边儿多年的，她就算再是个性子爽直的，那心眼儿也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的。李二夫人眼珠一转，那话也就跟着脱口而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