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话儿不是说的好么,日久见人心,这人好不好,忠心不忠心的,有的时候得慢慢品,慢慢看,但穆家的这个,还是时间太短了一些。再加上穆家以前的态度不明,这让人立马就用上,还是有点儿不大趁手儿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不懂?”
二殿下轻笑了一声,“况且,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对方可用还是不可用?到底总要试试的,若是能用,以后便放心用,若是不能用,呵!”
二殿下其实对穆家谁都不掺和的事情表示理解且肯定,觉得这家人倒还算是拎的清楚的,毕竟皇子们最先被投靠的,除了那皇子自己母家媳妇儿家里的沾亲带故的人员之外,也就是那些个善于钻营的,要不就是那没有门路的了。这但凡是有能耐的,基本上都会看清楚再下注儿的。这一点,二殿下心里头清楚着呢。
穆家虽然先前没有任何的动作,好似要保持中立了一般,现下又投靠在了他的身边儿,是有些容易让人多想。只是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故,他不去追究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缘故,他只端看这穆家,可用不可用,能用不能用就是了。
“殿下,咱
们这个时候试探穆家,恐会耽搁了您的事儿,若不然奴才派了人亲自走上一趟?”
二殿下看了一眼来福,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来福顿时有点儿着了急,这殿下给皇子妃的信件,怎么就不是重要的事儿了,更何况,这邹县也不平稳,这要是一个不好……呸呸呸,定然是没有这种事情的,殿下洪福齐天,定当大吉大利。
只是饶是这般想,来福心里也知道,万事儿都有个万一,这要是真的不重要的话,殿下何苦要这个时候给皇子妃传消息?
只是殿下不承认,显然也不打算采纳他的说法,来福自是坚持不过殿下的,只能心里暗暗着急,想着穆家可别管是个什么意思,是个什么想法,这次可千万要把消息传到才是。
这边儿邹县开始无端的紧张了起来,百姓们被县衙里的人挨家挨户的敲门寻找,但凡家里只要有一个发病的,这也别管是个什么病症了,衙差们都是好说好商量的把人给带走。
当然,百姓们自然是不乐意的,甚至是害怕的,但百姓们在对上衙差的时候,大多也就是最多冷个脸罢了,多余的事情,他们还是做不出来的。
就算是有几户准备呵出去了,哪怕是想跟衙差动手也不想让家里的人被他们给抬走的,但他们身子骨可并没有人家衙差的强健,到底家里的病人还是被连拖带拉的给强硬带走了。
有的时候百姓们犟起来,你跟他们讲道理都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毕竟情绪上来了,脑子自然有的时候就不会太清醒了。
衙差们带了人出来,说实话,他们可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了这些个百姓们,他们就只是想把这些个染病了的百姓们给集中管理起来罢了。
他们既不是人贩子,也并不是那强硬的抓了百姓过来要关大狱的,他们就只是想招儿的给这些个人治病罢了,自然没有什么好心虚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等那些个被强硬带走了家人的百姓们追着那带走人的衙差们屁股后面跟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基本上围墙都被推下去了一半儿,确保那个子矮一些的百姓们都能够清楚的看得见里面的情况。
这院子里面,患病的百姓们拉拉杂杂的缩在中间,旁边儿还有熬草药的大锅,锅里冒出来的味道酸臭的很,但不论是外面的百姓还是院子里的百
姓们却是都能够分辨的出来,这里面是草药,给他们熬得草药。
不光如此,这院子里,还有那嗓门儿大的衙差在给他们解释,他们这么做的缘故,这么做好处。
这简单的来说,其实就是殿下和诸位大人们看着百姓们生病却是没有地方看病,就只能自己在家等死,所以心有不忍,把他们都给聚集在一块儿,让朝中太医给他们医治,看病。
这说法其实放在任何一个老狐狸的身上,那都是半点儿都不能让人信服的,只是这说法在对上艰难求生的百姓们的时候,他们不论是心里如何的想,最起码面儿上是确实信了的。
生存,粮食都已经成了问题的时候,那么草药什么的,看病什么的,岂不是已经成了奢望了么。
在面对天灾人祸的时候,百姓们是最为无辜且脆弱的,他们倒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任人摆布的对象,但现实却是不允许他们不听话。
他们反抗不了衙差,也反抗不了命运,他们就只能学会了认命。
不过,好在这命运也没有对他们下了死手的,就在那些个患病的百姓们以为自己被从家里带出来之后可能会被人嫌弃啊,弄死啊之类的一系列凄
惨的待遇的,但现下这么一看,他们却是瞬间松了口气。
让太医给他们看病?那可是朝廷的官员才能称为太医的啊,怕就是寻常小官儿想来都不一定能够见着的人物了,让太